子向里面走了进去,两侧有婢女和太监向自己问安,其中也不乏有一些位份低微的妃嫔,她平日里很少见到她们,有的看着极为陌生,好像从来没在皇宫中出现过似的。
暖锦点了点头,抽空又鞭策了自个儿一次,以后若是自己嫁人,一定不嫁皇室贵胄,最好是个平头百姓,前院没那么多规矩,后院没那么多女人。
“奴才见过嫡公主,嫡公主千岁。”
温润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,声音并不大,像是锦绣山上的潺潺清泉,又像是那时天空中陨落的星石,清清凉凉,柔和如玉,隐在这周遭女人们七嘴八舌的谈论声中,尤为显得不同。
暖锦顿住了步子,侧过头去看,岑润就站在距离自己三步外的地方,还是那件烟青色常服,墨发束冠,低垂着眉眼,态度恭谨却不卑微。
她还是在为下午岑润夺门而出去追绾音的事介怀,就像有根刺骨卡在喉间,死不了人,却偏偏惹得她浑身不舒坦。
暖锦冷眉冷眼,极不情愿的应了声:“大总管怎么来了?没见着我父皇呀,敢情儿您最近闲的很,有时间来凑局子,还有时间哄姑娘?”
岑润一怔,不过短短一瞬的功夫,便已恢复往日淡然。闻言唇角勾出一个极浅的弧度,对着暖锦的冷嘲热讽不以为然,双手拢在袖中微微拱起:“回嫡公主,皇上国事繁忙,特命奴才前来恭迎玄月公主还朝,这会子刚得了闲,瞧见嫡公主来了,奴才来向嫡公主请安。还请嫡公主放心,奴才一定谨记自个儿的本分,尽心尽力的伺候好主子。”
他的话滴水不漏,全天赐城里没人能说得过他,一个自小混迹在皇宫中的太监,一张嘴都能将死人说活了不可。
“大总管好一张利嘴,您这么说,我就是有千百个不愿,都埋怨不得您了?”
她在他面前很少说‘本宫’,岑润心头微微有暖意划过,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睛,只能用彼此才可以听见的声音道:“公主还再同奴才置气?奴才给您赔个不是成不成?怎样才能叫公主消气,奴才刀山火海都愿意为公主去闯一闯。”
他很少这样子说,语气有些暖意,带着叫人不易察觉的缠绵和撒娇,听得暖锦心头猛烈一跳,突的想起刚刚的梦境,他穿着喜服要娶自己的模样,双颊竟不受控制的绯红起来:“你……大总管是在宴上吃坏东西了?”
“您……”岑润无奈一笑,觉得暖锦甚是有些不解风情,刚想进一步的解释,突然余光瞥见不远处走来一位红衣美人,衣着和南辰国略有不同,带着一些外藩特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