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真是一时三刻都不能消停,陶陶将事情的原委同他道来时,简直惊得自己心胆欲裂。
他原先以为暖锦喜欢容太傅不过就是她的一时兴起,课上看着欢喜,课下也就忘了,毕竟差着辈份,即便嘴上念叨几句,万不会放在心思上。
可没成想,这丫头做事没个兜边,竟然惊动了皇太后。他当时急得没法子,只能去找母后想辙,哪知他那位心性淡漠的娘亲知晓后依旧不紧不慢,淡淡的应了一声“哦”便再没了反应。
他心里一方面担心暖锦,一方面又怕此事会伤害到母后,想求母后去救暖锦的话,就卷在舌尖上,却没法子说出口。
最后还是他母后体人意,瞧见了自己的难处,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道:“放心,你妹子死不了。”
楼玄宁听得脑仁疼,这是什么回答?死不了就不管了吗?怎奈皇后再也不肯松口,全完一副置之不理的态度。
他越是心急越就没法子,刚回到了东宫,又听说此事父皇已经知晓,并且乾德宫里闹得也欢快,连带着岑润都挨了板子,这会子还跟乾德宫前跪着呢。
他心里隐约知晓那些个流言蜚语,这事意不在暖锦喜欢谁,有心之人是想将当年的旧事重提,意在皇后。
暖锦单纯又没心机,整件事情都被人当了靶子,做哥子的操心,却又不能同她说的太多:“你怎么这么胡闹,你那些个心思平日里同我说说也就罢了,怎会这么口无遮拦?你是嫡公主,轻易挨不得板子,皇祖母和父皇舍不得罚你,可是岑润呢?好心好意的去为你解围,结果惹得父皇不悦,挨了三十个板子不说,这会还跪在乾德宫前呢。”
“挨板子?”暖锦心尖一颤,只觉从头寒到了脚,怎么也没想到会如此带累岑润“父皇罚他做什么?这事同他有什么干系?”
“听我身边的信芳说,父皇是怨他有意隐瞒此事,惹得他老人家龙颜大怒。”
“父皇怎能这样子不讲理?犯错的是我,做什么要罚岑润哥哥?”
楼玄宁哼哼了一声,心道,他是皇帝,莫说想打谁几板子,就是把岑润就地正法了也未尝不可。
“不行!我现在就要去乾德宫,岑润哥哥是因为我受罚的,我不能这么招的放着不管!”暖锦将手中的杯盏随手一扔,起身便要向外走去。
楼玄宁见了大惊,急忙一把拉住她:“你怎么听风就是雨的!父皇还在气头上,你这会子去,只能火上浇油,依我看不如过了今晚再说,父皇气消了,岑润也就没什么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