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当年我也是人称贝隆城朱星峰的男人,生意做到整座城市上到政府要员、行业领袖全都要给我面子,下到街头小贩、市场混子和卖红糖水的烂仔,人人都要称我一声森爷,可谁能特么地想到,老子混一辈子,临老临死,居然混到半个铜板都不剩。
光明神啊,我道森这一生,从来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,步步走来,从来就没有投错一笔生意,可是为什么?为什么只有我沦落到这样的下场?
光明神!你瞎啊!你特么不得好死啊!枉老子每年给你的破教堂捐那么多钱,你就这么保佑我的?你生儿子没腚眼!生女儿两个腚眼啊!”
夜幕下的非法工厂小巷子里,道森站在已经被贴了封条的工厂门前,哀嚎不止。
加罗尔这个从底层上来的家伙,办事要比出身富贵的伊万和赫拉尼都灵活得多,既然释放了工厂的工人,也就顺便把道森也一起放了。
只不过封掉的工厂不能退回来,毕竟朝令夕改,太有损政府威严。
耿江岳倒是完全不在乎道森破产,和熊猫一起站在阴风阵阵的小巷子里,两个人只顾吐槽。熊猫说道:“道森,朱星峰小你三十多岁,你特么也好意思管自己叫贝隆朱星峰?你当年生意红火的时候,朱星峰撑死也才十来岁吧?”
“你懂个瘠薄?”道森转头瞪熊猫一眼,怒斥道,“当年老子三十来岁的时候,朱星峰的名字就已经火遍全球,李太虎之前全球最年轻的选职业联赛总决赛MVP,拿了一次就出来做生意了,一直搞到现在,连特么解毒剂都卖!还特么一次性做几十亿、几百亿的生意!
老子……老子眼红啊!凭什么那狗日的生下来就这么牛逼,老子明明也这么努力,为什么我只能卖脸盆、袜子、碧云涛,还尼玛要被搞破产?”
耿江岳道:“可能是因为你小时候读书不行吧,朱星峰好歹有个博士学位呢,不然搞个毛线的制药生意,话说,道森,你高考几分啊?”
道森想了想,烦躁地摆手道:“那种事情过去都几十年了,谁特么还记得住!”
耿江岳道:“那反正就是考得不行咯?”
道森突然怒道:“你逼逼个鸡毛!老子考几分跟你有瘠薄关系!今天这个事情,还不是你惹来的!要不是你先动手,那些狗逼执法队的人怎么会开枪!他们要是不开枪,老子今天请他们老板去桑拿洗浴一条龙,再送他们几成干股,我这工厂也就不会被封!姓耿的,别以为你让人把老子放出来,老子就会感谢你!我特么……怎么有点冷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