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不晓得,还能不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人。
站在28号楼大楼的公共区走廊里,耿江岳一身军装,又再一次变得扎眼起来。
路过的行人,奇怪地看着他,互相窃窃私语,也不知道在说什么。
但神情,就是有那么点不对劲。
耿江岳打开腕表,表上的许多人的头像都已经被系统自动删除,说明他们原先的腕表已经被注销,耿江岳仔细找了一下,过了几秒,嘴角微微一扬。28号楼,果然不愧是南城和北城的交界处。看似最容易改变的地方,真正操作起来,却最是有韧性,半天都轮不到他们。
“老潘,在哪儿?”耿江岳把信息发了出去。
等了十几秒,那头回了一个语音,声音很兴奋:“堂主?你回来了!我在地下值班室!”
耿江岳刷的一下,原地消失。
潘旭华刚把信息发过去的下一刻,耿江岳就出现在了他的跟前。28号楼底下监控室里,耿江岳对穿着保安制服的潘旭华咧嘴一笑,说道:“好久不见。”
潘旭华愣了两秒,突然间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耿江岳淡淡然拿出啤酒和下酒菜,在桌子上一放,说道:“我媳妇儿怀孕了,回来一趟,看看家里人。我有点事情没搞明白,过来问问你。”
说着拿起两个酒瓶子,一瓶递给潘旭华。
砰砰两声,瓶盖自动打开。
潘旭华接过瓶子,回过神来,带着几分激动和惊喜道:“你都有孩子了?”
“嗯。”耿江岳微笑着应了声,又淡淡坐下来,仰头灌一口酒,哈出一口气,“北城的楼,好端端的,为什么都拆了啊?”
潘旭华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一下。
他仔细想了想,坐到耿江岳身边,缓缓道:“简单来说,就是没人住了呗……”
耿江岳眉头微微一皱:“没人住了?”
“嗯。”潘旭华一点头,“搬走了不少,连我们楼里都搬走了大几千人。”
耿江岳默然不语。
潘旭华娓娓说起了前因后果:“大概二月中旬吧,市政厅突然发了文件,说要废除市民等级制度,挺好的事情,是吧?医疗、养老、教育什么的,以后就大家都一样了。
不少国外的电视台还都过来报道了。
可是文件下来没几天,大概也就五六天之后吧,市政厅又说,那既然市民等级制度废除了,住在北城的六十六万人,都是靠打游戏过日子,说好听点,是自由职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