讶于如此场面。
在狭小的地宫里,这一片光明虽然无限光明,但是却不是正常的光,而是鲜红如血的光芒。
在这光芒的尽头,是一团如同鲜血的光团。
在光团的里面,包裹着一根骨笛。
这些光,全都是这根骨笛散发出来的。
而这根骨笛,则如同尚在腹中的胎儿等待着什么。
一眉剑碎去的时候,王安失去了一把剑。
当他看到这根骨笛的时候,仿佛明白了什么。
望舒是他前世养到这个地步的,而这根骨笛却是在地灵秘境中天生地养。
虽然这地灵秘境的一方天地,终究不可能如东华大陆那般,但天生地养的东西又怎么会平凡?
无论怎么来讲,这根骨笛,都要强于现在的小望。
武祖走到了骨笛的前面,在一片血光之中,突然转身,神色冰冷,如同修罗:“你与天宗的恩怨很深,不然你不会进镇魔井,而且还是第三层,你同样也很伟大,因为你能够从镇魔井里逃出来。”
王安微微一笑,负手而立,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武祖身上的冷意和杀意:“我知道你之所以会舍身合道,画地为牢,自囚于西楚尚武阁,是什么原因,你拥有和我一样的敌人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这句话天下人都懂,难道你不懂?”
说到这里,他顿了顿,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,那两个深深的小酒窝立刻显露了出来,将他衬托得天真无邪,很是可爱:“更何况,难道你一辈子都想呆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,乌龟真的这么好做,不想去外面看看?想来这么多年了,西楚以外的风景,也是极好的。”
“西楚人自比狡兔,不出三户州,看似说的是整个西楚,其实说得不过是你,因为天宗的原因,当了这么多年的缩头乌龟,我不相信你能够甘心。”王安的双瞳里泛着睿智的光芒,就像一个看透世间一切,如人间之镜的少年。
“起初时,舍身合道,得到永恒的那一刻,固然欣喜,刚刚建立地灵秘境,如创世神一般,玩弄这方人间,自然有趣,但欣喜总会过,再有趣的事情,时间长了自然无趣。”
王安一脸平静的诉说着这一切,期间西楚武祖的脸色变幻了好几次,但是都没有发作。
因为西楚武祖清楚的知道,这个玄衣少年,所说的一切,都是事实。
沉默了半晌,西楚武祖自嘲地笑了笑说:“天宗有大阵,出去会死,比起无聊和心中的欲望,我更想活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