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披上了白缟,悲歌四起,说不出的悲伤。
此时的西凉州府正厅内,冯超、黄忠、魏延三人正跪在灵堂内。
冯超自然是哭得最伤心的那一位,毕竟死的是他的亲生父亲。
就在这时候,无数的西凉士兵来到了灵堂的外面,皆披着亮眼的白缟。
冯超、魏延、黄忠大惊。
就在这时候,人群之中走出了一个钢铁一般的中年男子。
男子嘴角留着两撇八字胡,看上去显得极为老成。
他便是在冯腾大将军死后,即将执掌西凉的韩遂将军。
魏延和黄忠松了一口气,纷纷站起了身来,出了灵堂去迎接一样披着白缟的韩遂。
“我等参见韩遂将军。”魏延和黄忠异口同声道。
之所以还在不是大将军,是因为冯腾刚刚去世,要等冯腾下葬以后,才会举行继任大典。
冯超没有走出灵堂去迎接即将继任大权的韩遂,正如他父亲冯腾所说的那样,冯超是一个过于偏执的人。
在他心里,百般不待见冯腾,那么他便不会装腔作势,一切都会写在脸上。
这一点,他倒是和伶月很像。
韩遂走进了灵堂,眼中蕴满了浓浓的悲色。
他看了冯超一眼,叹道:“侄儿,冯腾兄如此严重的情况,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,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啊!”
说到这里,这位即将掌权的大人物竟然是老泪纵横。
虽然不知道其中真假,但在旁人看来,确实是情真意切,很是让人感动。
冯超沉着脸没有说话,如果此时他眼中那些无比浓烈的悲痛之色褪去,可能会流露出厌恶、恼怒和冰冷三种情绪来。
不过,还好并没有。
因此,韩遂只认为冯超只是太过沉浸于丧父之痛,因此没有太放在心上。
他走到了灵堂的面前,看着昔日那张无比熟悉的脸,安静的躺在黑色批白的棺木之中,看着那些白色的鲜花和各式各样的灵纸,忍不住落下了泪来。
“本来,还想着和你共同护卫西凉,与楚候决一死战,西凉存我们存,西凉亡,我们亡。”韩遂泪流满面地看着棺木中早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的冯腾说道。
“没想到最后还是你先走一步,但是这个西凉的大担子就落在了我一个人的身上,太重,我怕自己扛不起来。”韩遂叹了口气,一脸诚挚地说。
可是这在冯超看来,却是虚伪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