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成闻言,却是整个身躯,都因为巨大的震撼而颤抖了起来,姬羽这句话说得风轻云淡,但他却知道其中包含了多少种意思。
他沉默了半晌,终于从巨大的震撼中平静了下来,一副回想起往事的感慨之色说:“昔日义父便对我说,武力一品的武夫并不可怕。”
“因为他们是可控的,因此自古帝王们,并不怕出现一些惊才绝艳的修道者,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心机,终究只是武夫。”
“可是,有一种人,比窃国贼还可怕,他们虽然没有顶尖的武力,但他们善于掌握人心,诛人不如诛心。”
“因为,诛人容易,诛心难。”
姬羽点了点头,眼中再次流露出了些许赞赏之意,说:“那这么说来,你的义父,也曾是个不错的人。”
听到这句话,不知为何,侯成脸上竟然葛了几分自豪之色,说:“我义父确实很好,只是”
后面的话他没有说,但大家都懂。
姬羽却是微微一笑,接着说道:“所以,这仇,不能不报!”
侯成目光一转,看向了姬羽,说:“虽然你对人心的掌握和了解,达到了某种恐怖的地步,但我并不喜欢你继续对我攻心,我既然答应了你,就不会反悔。”
“只是这里有些人,恐怕终究有些死忠的愚蠢。”
说着,他的目光转向了一些,正在怒目看他的士兵。
那些士兵正是死忠的愚蠢,他们只知道效忠吕温候,而不知道很多事情,他们自然无法体会、理解侯成的痛。
所以,他们都该死!
姬羽自然明白侯成的意思,于是一道剑光照亮了军营,整个军营恍如白昼。
清如秋水的剑光,让每个人的心里,生出了不少的冷意。
他出的剑,是宣,而不是一眉剑。
虽然经常动用宣,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,被那些逆徒找到,但是如今要斩断这条山河,却不得不动用宣。
既然要用,那不如一次性用个够。
于是,当宣出现的那一刻,整个军营都亮了起来,黑夜白昼,在刹那间交替。
姬羽心念一动,宣便疾驰而出,空气帜灵气和夜风摩擦剑身发出的声音很细微,可惜那拉成一道晶蓝色的、笔直的直线的舰,却是让人几乎移不开眼。
可惜,目光一直在那道舰之上,却让人手脚发软,心底升起莫名的冷,就好像死亡就在眼前一般。
只是一个呼吸之间,那些对吕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