盟军再次召开了会议,袁楚对文卓生出了不共戴天的仇恨后,自然不会再顾忌各诸侯之间的利益,而是朝着自己能够报仇雪恨的目的出发。
而要报仇雪恨,无非就是杀了文卓身边的所有人,包括文卓在内。
但是其余诸侯跟文卓并没有深仇大恨,无非就是因为利益之间的问题,还达不到你死我活的程度。
于是,原本简单的会议,因为大家各怀心思,意见得不到统一,一时间变得无比复杂。
就在盟军争执不休的时候,虎牢关的信使来到了袁楚的面前。
那并不是一个凉州人,但却生得还要比凉州人魁梧一些,下颚长着一缕小胡须,嘴唇上方则是两撇字胡,容貌清秀,目若狼,气势凶狠,不弱于当初的关飞。
袁楚蹙了蹙眉头,不知道何时文卓手下有如此一人,于是问:“你是?”
那人振声道:“在下虎牢关信使张文远,特来替吕温候将军送信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,但却清清楚楚的落在了在场的每个人心中,就宛如一把把刀剑相撞在一起,带着凌厉的脆气。
袁楚沉默了一会儿,问:“什么信?”
张文远说:“吕温候大将军叫我来告诉袁盟主,袁府的人此时都在虎牢关城头,若袁盟主不想袁府人惨死,那就派人与吕温候将军斗将。”
“如若不然,吕温候将军便一刻钟,杀袁府一人。”
袁楚勃然大怒,拍案而起,呵斥道:“你说什么!你竟然敢拿我袁府的亲人威胁我,来人把这个可恨的信使给我推出去斩了,祭旗!”
顿时,左右忽然扑出来数人,架住了张文远。
而张文远也没有反抗,反而看着袁楚不屑的大笑了起来。
袁楚有些不解,说:“且慢,你笑什么?”
押着张文远的那些士兵和张文远同时停住了脚步。
张文远回首说:“我笑高举义旗,大喊着替天行道的袁盟主,竟然不识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,真乃一无耻小人也!”
袁楚眯了眯眼睛说:“我小人?哼,文卓趁我不在幽州,掳我亲人,又很光明正大了吗?”
张文远说:“文卓大人那叫兵不厌诈!”
袁楚朝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,冷声道:“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文卓身边的人,我迟早会一个个都杀了。”
张文远闻言没有再与袁楚争辩,只是一脸讥讽地看了袁楚一眼,然后大笑着被那些士兵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