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,姬羽忽然话锋一转,朝着账外一指,说:“不过,那三人已经来了,你要不要去看一看?”
袁楚闻言,愣了愣,然后将信将疑的起身走出了营帐,向着盟军总营入口处看去。
一时间夏风卷桃花扑面,袁楚果真看到了三个人。
在看到这三个人之前,袁楚并不知道一个人的胡须,还可以养到比佳人如瀑布一般,披散开来的墨发还要精致的地步。
也更不知道,一个人在一般情况下,脸还可以比熟透了的红苹果还要红。
他更想不到,一个人不仅可以比碳还黑,眼睛比铜铃还大,看上去不怒自威,有点碜人。
只有一红、一黑中间那个人,看上去像个谦谦如玉的君子,稍微正常一些。
两个奇葩一个正常人的组合,去打吕温候?
袁楚有些狐疑地回过头来看向了姬羽,却见姬羽浅笑点头。
最终,袁楚叹息了口气,出了营帐去迎接。
在盟军军营的门口,一黑一红并不说话。
那个如同谦谦君子的男子,却是恭敬地对着守门的士兵行了一个见礼,谦卑地笑道:“麻烦两位大哥前去通报一声,就说幽州刘玄听闻袁公举义旗,伐无道,特来投奔!”
那看门的士兵看了看刘玄三人的穿着,讥讽地冷笑道:“你在幽州任和官职?”
刘玄愣了愣,随即笑着说:“在下,不曾为官?”
那看门的士兵又问:“那你以何为营生呀?”
刘玄说:“我以卖草鞋为生,我二弟以卖绿豆为生,我三弟则是开猪肉铺、酒坊为生,家里有良田百亩,倒也富裕。”
二弟自然是红脸长须那位,三弟自然是脸黑眼大那位,二人皆身高六丈有余,看上去很是魁梧。
那看门的士兵满眼讥讽,说:“大哥,你是还没睡醒吧?我们袁盟主是什么人物,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?”
这时候,黑脸大眼的那个男子勃然大怒,喝道:“你什么意思,看不起我兄弟三人嘛!”
虽然盟军被很多人看作无法做到铁板一块的杂鱼,但终究是十路诸侯和天下群雄的军队,岂是一届布衣可比的?
于是,那守门的士兵脸上的讥讽之色,更浓了几分,说:“你们不过一届布衣,有何让人看得起的资本?”
红脸长须的那个男子阴沉着脸,问:“你是看不起我们兄弟三人一届布衣啰?”
空气中,莫名的多了几分浓浓的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