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油油的芭蕉已经成了大火中可怜的燃料,一汪清水也尽干枯,池中不少红眉道人鱼已经成为了香脆的烤鱼。
就是不知道放上些许佐料,味道怎么样。
华屋在大火中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,不知何时会倒塌,可惜那长廊却是怎么烧也烧不焦的感觉。
长廊尽头的檐角上嘲风有些朦胧,给人一种凶煞狰狞之感,仿佛随时要活过来一般。
尽管华屋已经摇摇欲坠,但是坐在华屋上吹叶的姬羽和旁听的谢必安,还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,好生悠闲。
吹叶演奏而出的乐声在火光中飘荡,随着温热的夜风扩散,直达高远的天空,群星闪闪烁烁的璀璨星光,便是伴奏。
郡守府想要救火的人很多,也有无数修道者。
可惜无论是郡守府内的井水,还是那些修道者以灵气聚集的雨水,就算铺天盖地的朝那绿蕉院的大火扑去,也不过是让大火更加猛烈罢了。
于是,整个郡守府的人傻眼了,皆束手无策了。
华屋要塌了,谢必安终于地说了一句:“你再不走,咱们要掉进火海里了,你是来放火的还是玩火n的?”
“当然是来放火的!”
姬羽说完这句话,便同谢必安一起飘离了华屋,来到了绿蕉院旁边一座建筑的屋顶,跟着绿蕉院的华屋轰然倒塌。
郡守府内一片惊呼和恐慌。
原本井然有序的郡守府,简直乱成了一锅粥,还是糊粥。
姬羽却是全然不管,依然吹叶演奏,乐声悠扬,却透露着一股令人战栗的杀机。
郡守府内的人,觉得这一场春雨,吓得好冷,那温热的夜风和火光,更冷。
谢必安则没有这些感觉,他听着那样充满杀机的乐声,则像是某种特殊的享受。
长廊没有被烧毁,甚至没有受到一点儿损失,这让谢必安很是疑惑。
隐隐约约之中,他感觉到了长廊的愤怒。
一条长廊,怎么可能会愤怒呢?
也许,愤怒的并不是长廊。
郡守府的下人焦急地呼喊着,去寻大管家和郡守老爷,遍寻不到,那些各县之主,更是闭门不出,只留下一群下人瞎忙活,瞎惊慌。
谢必安吞了吞口水,有些战栗地说:“好像玩火,玩大了。”
姬羽没有理他,依然在吹叶。
只见火光吞没的长廊中,有什么东西活了过来。
一声野兽般的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