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五燕老大,名为一尾燕,使一条流星鞭,能够在顷刻间夺数人性命,名震方圆百里,为五燕最强。
他本只是想老四出手测测这长相无比吓人的少年,究竟真是一只恶鬼,还是老三被吓破了胆的胡言乱语?
结果这一刺,竟然被符邦徒手抓住。
他有些动摇了,老三是被吓破了胆,但他说的都是实话,这少年,很有可能就是只恶鬼。
可就在他正准备重新谈判的时候,那名长相无比吓人的少年竟然夺了红缨枪要杀老四,这让他如何能不出手?
可就在这时候,符邦左手忽然拔了刀,以几乎不可思议的角度,瞬间斩落了那流星鞭。
“铿锵”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响彻大厅,火星四溅!
流星鞭落地的时候,也怦然断裂。
与此同时,符邦右手中的红缨枪也洞穿了穿云燕的胸口。
一朵血花染红了他胸前的白衫,很是好看。
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开始逐渐涣散,他那颗有力跳动的心脏也被这一枪刺得粉碎。
生机渐无,穿云燕连带那杆红缨枪直直地倒在了地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血花渐渐扩散,不再是血花。
刺目的红,染红了大厅的地板,然后缓缓蔓延,散发着刺鼻的味道。
山风中夹杂着的血腥气和大厅空气中的血腥气不断融合,逐渐变浓,渐渐刺鼻。
一尾燕发出了悲戚地呼喊:“老四!”
虽然燕定山有五燕,但一尾燕唯独最信任穿云燕,二人亲如兄弟。
虽然穿云燕是个没脑子、没心机的蛮夫,但正是因为这样,一尾燕才会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,待他如此。
如今穿云燕就这么死了,这世上再无一尾燕可全信之人,又如何能不悲?
一尾燕愤恨地看着符邦,咬牙切齿的冷声问:“你,究,竟,想,干,什,么?”
符邦笑眯眯地收起了出鞘的一把破柴刀,说:“荡寇!”
一尾燕红着眼眶问:“你要我如何做?”
大概,整个燕定山,能够不惧生死的,只有穿云燕吧!
一尾燕虽然是条汉子,但却明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。
符邦挑了挑眉说:“解散,燕定山的山匪,让那些人从良去!”
一尾燕问:“如此做,你便会放过我,还有老三?”
符邦说:“这个我做不了主,我们这边,羽哥说了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