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如本王说的,你胎象不稳的事,众人皆知,怎能含血喷人呢!”
恶从胆边生,沈元安如今也顾不得芯儿的生活,先把这件事从自己身上摘干净再说!
要说信口雌黄,谁能比的过他沈元安!
什么不会,最会的就是耍赖泼皮来个抵死不认,看你们能奈我何!
“含血喷人?契王是江湖庸医还是昏昧无知的乡野村夫?契王后院的女人是不是个个居心不良?你的侍婢与你王府的侍女百般算计,居然算计到了本宫头上!千方百计要见本宫,一见面就嚷嚷着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殿下的!而非契王亲出!这是什么意思?你倒是说说看?”
双双字字句句如同利箭向沈元安,但中箭的人却是芯儿。
沈元安闻言,倏地转头瞪着芯儿,咬牙切齿地恨不得活剥了她:“你这贱人!胆敢让老子戴绿头巾!”
芯儿慌乱地抬头,触及双双幽深寒冷的眸子,以及沈元安暴跳如雷的神色,方才又被沈穆时举剑抵着肚腹吓得不清,已经明白太子绝计不会要肚子里的胎儿。
若她坚持不回契王府,恐怕今日就会死在东宫。
心里又惊又惧,不知该不该继续坚称肚里的胎儿是太子的骨血,嗫嚅着:“我,我………”,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。
耳边又传来太子妃铮铮鏦鏦的话语:“契王可知,本宫在寿宴当日献给太子的香囊,如今在芯儿手中?当初芯儿犯事被殿下遣回六局,却凑巧被王爷要去做了侍婢,如今芯儿拿着香囊眼巴巴的来找本宫,说是太子亲手赐给她的,也太过巧合了吧?难道有人存心陷害太子?不然以芯儿一个小小侍女,岂敢这般胡作非为?那背后这个人……”
双双顿了顿,两眼扫向沈元安,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不等沈元安狡辩,双双继续扬声说道:“契王,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你,若本宫上谏,不知契王要如何为自己开脱?是以治内无方、纵容侍婢作乱冲撞本宫,致本宫失了子嗣请罪,还是要在父皇面前招人,是你一直在算计太子,甚至残害手足子嗣!”
语末,双双神色凌厉,指尖恨恨的指向沈元安。
她的每一句都如同一把沉重的大刀,劈得沈元安当场就叫出声。
“胡说八道!”
沈元安怒目吼道:“若要论起残害子嗣,方才众人眼见为凭,拿尖刀抵着本王怀有身孕的侍婢的人,是谁!”
“不这么做,契王会来吗?这侍婢死赖在东宫不走,到处作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