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。”
沈琼玉笑了笑道:
“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东宫下毒,不是愚蠢就是不怕死,我不吃,碗给我留下就行。”
其实宁仪也是多虑了,这天底下的毒,她沈琼玉九成九都认得,只是懒得说罢了。
宁仪瞅着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,只好留下一只白瓷茶盏与静儿用过的茶盏,悄悄退出宫殿。
宁仪一走,沈琼玉立刻端起白瓷茶盏嗅了嗅,开口问了陆翎:“你们是不是在抓内贼?”
陆翊颇为无奈的答道:
“是,之前有人在娘娘的衣裳里下了媚药,幸而无事。但眼下娘娘的脉象查不出病因,东宫众婢分为三派互相怀疑,人人自危。”
陆翊并非宫里出来的宫婢,论根论蔓也算谁陆家本宗的小姐,虽是不知道饶了多少弯弯的旁支庶出,到底是自己人,将来出宫还能指一门好亲事。
所以平日里她谁也不亲近只效忠双双,对于宫廷之间这些明争暗斗从不站队,一直保持中立态度。
“太子是不是怀疑六局的宫女?”
沈琼玉又问。
“嘘!东宫细作极多……”
隔墙有耳,陆翊不便多说。
不过沈琼玉极聪明,光这一句话她已经知道答案。
“既然如此,那太子为何让静儿接近娘娘?”
她入宫之前,陆相已经托陆三爷将东宫的一些情况说与她听,也是为了方便她入宫行事。
所以宁字辈、静儿、陆翎、雁喜等人的情况她大致都知道。
“我来东宫的时间最短,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。只知道静儿是娘娘刚入宫时一直侍奉娘娘的贴身宫女,当初娘娘被太子安置在北香榭,缺衣少粮、处境艰难,是静儿一直不离不弃的陪伴左右,可能是娘娘念旧情吧,静儿明明被太子发配到了六局的下人房里,又被娘娘给调回来了。正因如此,六局那些个宫女,个个都绕着静儿打转,就盼着能沾点甜头。宁仪她们是太子的人,当然提防她了,殿下对这事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,恐怕也是顾虑娘娘。”
陆翊是陆府一手带出来的细作,很多事情一眼就看通透,不可小觑。
“那娘娘自己知道这个静儿有问题吗?”
沈琼玉有些泄气,她看出来没用,陆翎看出来也没用,得太子妃自个人知道这宫里的人心险恶才行。
“这…….”
陆翊不确定,也不敢胡乱猜测。
“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