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恶毒!”
宋岳抖着声,心中的恐惧不断蔓延。
沈穆时当着所有的面将他一军,让他毫无还手之力。
若他拒绝,六千士兵无一幸免,若他降了,他回朝后又如何在军中立足?
那些有着狼子野心的皇子又会如何拉他下马,趁机夺了他的太子之位?
宋岳眉头紧锁,内心天人交战,连他身后的那些将士也察觉不对,都焦急地望着太子,却无人敢出声劝降。
“战场上,不谈仁慈只谈胜败。北越残杀我犁城军民万余人,男丁生生剥皮断去四肢,女子侮辱奸杀或沦为北越家妓,你们又何曾仁慈过?”
沈穆时的嗓音如同凛冽北风,呼嚎刮过众人耳膜,一下子把将士心里的怜悯一扫而光。
是了,和北越的暴虐行径比起来,他们这些手法根本是小巫见大巫。
尤其是刘启,在朝堂久了,差点忘了曾经那些惨不忍睹的场面。
北越敌军所到之处寸草不生,老人小孩全都无一例外的惨死在北越人的屠刀下,妇女则被扒光了奸杀,路上到处都是赤条条的尸体,死不瞑目。
刘启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打醒,亲自持着火把走到坑边,只待沈穆时下令他便毫不犹豫的点火。
“你!”
宋岳无法否认,在沈穆时率兵战胜北越前,的确都是北越在占便宜。
北越掳人勒赎,奸淫掳掠,为所欲为。
楚魏军对于这支胡兵的游击战法,如同被猫戏耍的笨犬般,难以应付。
“给个痛快话,降不降!”
沈穆时蓦然提高声量,语气满是威胁。
他断定宋岳不会投降,如此步步紧逼不过是为了逼出他的狐狸尾巴。
降了,宋岳会失去在北越皇帝心目的分量,太子之位立马会被兄弟取代,再也抬不起头。
那些北越兵算得了什么,远不及他的权势、面子来得重要。
果然,宋岳额头沁出汗滴,低低喘着,双眼却贼溜溜地打量着楚卫军营。
他定是在想法设法冲出军营,又或者寻隙斩杀自己的坐骑,趁跌落时一把抓住,藉以要挟楚魏军放行。
愚不可及,还不自量力。
沈穆时冷哼,眼里全是对宋岳这种贪生怕死之徒的不屑。
时间一分一秒流逝,宋岳始终不肯开口。
突然间有个高亢尖锐的叫声传遍军营:“我们降!我们降就是了!求楚魏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