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北越军却是三三两两逃窜,到处乱哄哄的。
不一会儿,北越军死的死伤的伤,地上到处都是尸体。
除了极少数几个北越军逃了出去,宋岳带来的几千人马只剩百余人还在场地上拼命抵抗。
刚来的时候厚雪铺满校练场,如今脚印杂沓,鲜血染红了厚厚的积雪,不复纯白。
“人呢!人都到哪去了!”
宋岳颤声低吼,尚不知为何四千兵马转眼间就不见了人影。
“殿下!”
残余的北越兵见到自己主子出现,彷佛溺水之人遇浮木,激动地围了上来。
这么一来,反倒彻底被楚魏军包围,正好被一网打尽。
“宋岳,你降是不降!”
忽而有一浑厚之声从远处传来。
宋岳分不清是谁在说话,扭着头四处张望。
背后一阵奔腾的马蹄声由远而近,踩在雪上如催命符般沉闷、压抑。
只见沈穆时一身雪白狐氅,高高在上的骑着一匹雪白的宝马往楚魏营奔来。
他的身后约莫有两千骑兵,全都清一色白氅、白马、白毡帽,,每个人都是一身雪白之中染着点点的红,那是他麾下将士的鲜血。
方才仓皇逃出帅帐的小兵,此刻毫无惧色,屁颠屁颠的跑到沈穆时身边禀告军情:
“启禀殿下,北越军受俘者两千五百余名,未摔入深坑的两千余士兵都已斩殁于校练场上,仅余百名敌兵及宋岳身边的残军。”
“刘尚书,观星探云,排浪赶鱼,你看这效果可好?”
沈穆时转首望着刘启,嘴边噙着一抹淡笑。
“殿下英明,微臣佩服。”
穿着小兵衣服的刘启笑答。
宋岳恶狠狠的瞪着沈穆时,胸间气血翻腾快被活活气死。
他原以为自己胜利在望,谁知不过须臾便颠倒过来,原本该是死人的沈穆时,此时正生龙活虎的站在他面前,一副胜券在握、从容闲适的模样。
宋岳气极攻心,脸上青绿更盛,微微透着紫光,他不甘的对着马上的沈穆时吼道:“猖狂什么!我军尚有两千士兵在外守着,你们这军营阵法防守薄弱,禁不起打!”
“刘尚书,你知道扑鱼的时候,若要让鱼儿无法窜逃,该怎样做吗?”
沈穆时直接无视宋岳,反而跟刘启说着话。
“愿听殿下教诲。”
刘启虚心请教。
“寒刃斩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