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津苟不由,栖迟讵为拙!寄意一言外,兹契谁能别?
离别并不是最苦的,苦的是,不知何时再相见…….
太和殿内,楚魏帝端座在龙椅上不怒自威,两侧分别站着安国公与陆澈溪,沈穆时则站在下首行叩拜大礼。
分别在即,楚魏帝纵然再不舍也无法,抬手赐座,一开口已恢复平静:
“太子,北越贼子最善突袭,这一路危险重重,你可想出护粮对策?”
北越太子、公主潜进楚魏的事,皇帝已听沈穆时禀告过,当场便问了太子是否需要增兵护粮?
此次护粮兵马不过五千,且大多是新征调的士兵,沙场经验远远不足,万一真的遇上北越大批人马,后果不堪设想。
兵部尚书亦赞同楚魏帝的圣意,为保万全奏请圣上再拨一千人马护送,偏偏太子不肯,仅回了一句树大招风,五千兵马绰绰有余。
如此,楚魏帝也不好再说什么,兵部尚书自然三缄其口不再反驳。
北越大多游牧民族,逐水草而居战斗力极高,如同马贼土匪,战斗时都藏在茂盛的牧草丛里。
草长易遮掩踪迹,对于擅长排兵布阵的楚魏大军来说,毫无阵式可循,这几十年来可吃了不少败仗。
这种逆势一直到沈穆时十七岁带兵出征才被打破。
太子兵法诡奇,用兵之神让所有人大为震惊,从边境第一战开始一路大破北越五座城池,虏获人畜无数,渐渐的提起将士军心,在军中有“战神”的尊称。
此次由太子亲自押粮最为妥当,如若换作别人,别说增兵一千,怕是增兵也两千也无用。
“擒贼先擒王,若能生擒宋岳最佳,否则杀之而后快。父皇无需担忧,儿臣已安排妥当。”
沈穆时端一身铁马戎装站的笔直,细看之下颇有楚魏帝年轻时的风范。
“那便去吧,早去早回,一路平安。”
圣心难测。
谁也猜不到,楚魏帝巴不得自己的儿子以一敌十、再添战功,正好可以重新竖立太子在朝中的威信。
毕竟这几个月来,另立储君的声音越来越多,让皇帝很是头疼。
比起太子,让皇帝更操心的是远调封邑的几个皇子。
原以为皇后扶持的云王沈楚稽应是最得人心的一位皇子,谁知分封的消息传出后,一向支持三皇子的皇后与萧家倒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暴风雨前总是风平浪静,皇后太过安静反而不是好事,还有萧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