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示意她起身,转过身子继续和陆澈溪说这话。
双双尴尬的起身,安静的在沈穆时边上坐下。
陆澈细微微蹙眉,眸子里一道精光闪过。
他察觉到了这对小夫妻的异常,只是碍于身份不好询问,只得招了管家过来,吩咐膳厅开始准备早膳了。
众人在膳厅用过早膳后,沈穆时挥手让忍撤了他几上的杯盘,冷冷的坐在那里,与昨日筵席中相谈甚欢的模样截然相反。
陆家上下鸦雀无声,谁都不敢开口说话,连陆老太爷也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劲,识相地收敛了嬉闹的脾气,安安静静在一边作陪。
“时候不早了,本王也该带太子妃回宫乐。方才说的事,有劳陆相。至于银两,本宫会差人送至府邸。”
沈穆时语气淡然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,陆澈溪早已见怪不怪,俯首将这差事应了下来。
双双在边上听着,心里打了个突突,左眼一直跳个不停:东宫的月例方被削减三个月,殿下哪来多余的银子去收购米粮?
她狐疑地看了男人一眼,但沈穆时完全不理她,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厅外走去。
陆澈溪心知二人今日一直貌合神离,但回宫在即也没时间插手,只好对着双双拱手作揖道:“太子妃,让微臣送你们上车辇吧。”
双双傻傻的愣在原地,像是回到四个月前,在那个长长的回廊上,殿下也是这般对她视而不见。
不好的回忆一下子涌上心头,心里难受极了,嫣红水粉也遮不住她苍白的脸色。
陆澈溪连着唤了两声,双双才如梦初醒,匆匆忙忙地站起身走到父亲身边。
陆澈溪瞧着女儿心神不宁的样子,心疼的执起她的手,紧紧牵着往外走去。
一坐上车辇,沈穆时便闭上双眼靠在车厢里假寐,全程一语不发。
双双看在眼中既难过又慌乱,小手抖颤着,眼泪都快掉下来了。
一路上寂静无声,只有马蹄踏在厚厚的积雪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回宫的路并不长,但双双却觉得路途漫漫,无限凄凉。
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,车辇停在了皇宫的西直门门口,接着方向一转,马车踢踏踢踏很快到了东宫大门口。
李春堂站在车辇边上,清了清嗓子喊道:“殿下,已抵达东宫,请下辇吧。”
沈穆时懒懒的嗯了一声,用力掀开车帘起身下了辇,扬声吩咐道:“让人备马。”
双双紧随其后让宁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