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品言死后,萧氏三族无论嫡系旁支偕削爵三等,只有萧飞达例外。
别人是母凭子贵,他是父凭女贵。
除了有个好女儿做了太子的宠姬,他自己的功劳也不小。
借着大义灭亲的名号进谏亲族,上书鞭挞萧氏族人的恶行,奉承楚魏帝的圣意令圣上龙颜大悦。
按理说,父有罪其子必连坐,但萧飞达走运。
萧品言的事情闹的这么大非但没有削爵,反而由原来的五品太守扶摇直上,晋了四品御史大夫一职。
萧飞达吃里爬外、背信弃义,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其他族人的死活,大大损害萧氏的利益。
因此,第一个惹恼的人便是安国公。沈穆时故意与萧飞达频繁来往,目的就是要挑拨二人反目,让它们狗咬狗一嘴毛。
驾车的车夫费力拉住马匹,吁吁两声将马车堪堪停下,萧府到了。
果然,萧飞达站在门口一直候着,明明身形健朗还要弯腰装作病态。
沈穆时斜斜扫了他一眼,面色清冷的摆驾进了萧府。
流云殿内,华灯初上。
一碗冷了的饺子汤搁在膳厅的膳桌上。
“娘娘,谁会大年初一就回娘家的,兴许是殿下与御史大人有事商议,带着萧侍姬避人耳目罢了。您别想那么多,身体要紧啊。”
陆翊跪在榻边,倚着床沿着急地劝道。
“是啊娘娘,翎姐姐说的没错,民间的风俗是大年初一回不能娘家的,若是这天回去,必得触霉头。娘娘,我的好娘娘,您就听奴婢一句劝,先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?您这样不吃不喝的,把身子搞坏了可怎么办?”
静儿也跟着帮腔,手里端着一碗燕窝粥试图劝她进些食。
双双侧身躺在软榻上背对着她们,一句话也不说。
二人苦口婆心的劝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成效,只好互相使了使眼色,端着燕窝粥悄悄退出寝殿。
正要进殿的宁仪看了一眼静儿手里纹丝未动的燕窝粥,无奈的摇摇头,示意二人先去歇息。
恐怕今晚两位主子还有的闹,不如先去歇着养养精神,等殿下回宫再探探情况也不迟。
反正太子妃只要心情不好,除了睡觉便是睡觉,不曾拿她们这些奴婢撒气,更不会像宫里的主子变着法子折腾,修养极佳。
不过主子一直这样憋着也不是什么好事,容易憋坏身子。
宁仪踱着小步在殿门口走来走去,越想越糊涂,越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