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皇子的封地都分布在上京四周,绝对没有赢州来得远,父皇分明时想藉山势困住自己。
可是这么多年他的野心一向隐藏的很好,每日沉迷酒色、装聋作哑,目的就是了掩人耳目,不可能被父皇察觉啊!
难道是沈穆时在背后搞鬼?
不对,若是沈穆时告状,为何连律王也被远调崎山?
此事蹊跷,万不可自乱阵脚……
沈元安握紧的拳头慢慢松了,眸中的精光一闪,心里潜伏已久的獠牙终于要露出来了。
沈穆时则是微微咬了牙,心里和他们一样万分不解:律王素来与自己交好,可算是太子的人马。
如今父皇突然把众人轰走,看似是在护着他,但是把律王调走实则是削弱东宫的实力。
接下来,父皇是否会慢慢削去他手里的兵权?
沈穆时不停的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,忽而明白了什么似的,身子顿了顿,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身侧的沈长渊。
二皇子临王沈长渊的表现最反常,从头到脚不动如山,仿佛早就料到今日之事,嘴角噙着一抹难解的冷笑。
沈楚稽顺着沈穆时的目光看过去,也同样发现沈长渊的异常。
聪明的人思维都一样,只不过一眼,顷刻间便知晓沈穆时在想什么。
临王早就成年了,为何这次分封会分到离上京最近的汴城?如果自己没记错,他的外祖父家就在汴城,汴城兵强马壮又有外戚撑腰,如果临王要造反………
沈楚稽倒抽了一口冷气,神情一下子就变了。其实也不怪他多疑多思,自古以来外戚专权的例子比比皆是,他这样怀疑临王也不算毫无依据。
但沈穆时的想法还有另外一层。
他认为临王不过是代罪羔羊罢了,真正的幕后黑手可能令有其人。
律王年纪轻阅历浅,还没有他们几个老谋深算,脸上一直挂着担忧,沈穆时只好不停的用眼神安抚他,示意他稍安勿躁,律王多次收到他的暗示,才稍稍掩去不满。
二皇子沈长渊知道沈穆时和沈楚稽同时怀疑自己,但他无暇顾及二人。
城门失火殃及池鱼,他疑惑的看着上座的楚魏帝,虽有万般不解,但终究只是敛了眉并没有开口说话。
众皇子之间火药味十足,互相猜忌,后宫嫔妃也不是省油的灯。
四妃之首的贤妃素来城府极深,一向喜怒不形于色。
都已经火烧眉毛,她依旧神色平平,缓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