忑又害怕。
沈穆时看她还在演戏,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,一一直强压的火气彻底爆发了。
他愤怒地捏着门板,门板发出了细碎破裂的声响。
脸上似笑非笑,显然是气到了极点:
“没有了?你确定没有了?你被下药,雁喜失踪,这些我都可以先放一边。但是你和沈楚稽在无人处连番私会,还送他该死的发带!我的发妻,送我香囊,却送别的男人发带!与之结发!你可知道,昨晚在寿宴上他是如何羞辱我的?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,你居然还有脸问我为何生气?陆双双,我真想撬开你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!”
沈穆时的每一个字都像凌空破来的利刃,一刀刀刺进双双的胸口,刺的她不知所措。
“我………我没有啊!”
双双莫名其妙被他一通指责,脑子一下子就乱了,又气又急,结结巴巴的连话都不会说了。
谁是沈楚稽?什么发带什么私会?他到底在说什么!
还有下药,谁下药?对谁下药?
他说话为什么那么难听!她到底哪里做错了!
双双怒气冲冲的瞪着他,这副神情落在沈穆时眼里,却是被说中了心事,恼羞成怒才发狠瞪他。
沈穆时快被气疯了!不知悔改就算了,居然还不肯承认!简直是厚颜无耻!
“你好大的胆子!敢当着我的面扯谎!我亲眼看到你们在北香榭卿卿我我,难道现在还想抵赖不成!“
人的眼睛被蒙蔽了真相,说出来的话往往覆水难收。
沈穆时虽然是太子,说到底也只是个男人,又触及到了逆鳞,口不择言也是人之常情。
“若不是我命人封了小亭逼得你们分开,指不定还要干出什么破事!你既然这么喜欢他,我现在就废了你!成全你们这对野鸳鸯!”
沈穆时气极撂下了狠话,干出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。
废了她………
沈穆时说话的速度很快,双双有些听不清,但她独独听到了这三个字,无比清晰的传入耳中,她的耳朵开始嗡嗡作响,全身不能动弹。
他刚刚说北香榭小亭,难道他知道了?
可是,学吹萧的事确实有,但她从未送过云流水发带啊!
而且她跟宫里的乐师学吹萧很正常啊,两人一直以礼相待、恪守本分,为何从他嘴里说出来变得如此不堪呢!
沈楚稽又是谁?她完全不认识好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