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代静儿好生看着,这才心满意足的往藏书阁而去。
午时阳光正炙,金灿灿地洒落在藏书阁的窗棂上,沈穆时停下笔,唤了李春堂进来。
“她怎么样了?”他淡问。
太子一进藏书阁便是大半日,一上午埋首处理公务一句话没说。
没想到一开口便是打听太子妃,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太子妃名号,但李春堂知道殿下嘴里的“她”是谁,连忙打起神恭谨地回道:
“回禀殿下,一个时辰前静儿来禀,说太子妃还是没醒..........”
沈穆时昨夜惩处了十九个宫人,拖去三院受罚的路上一众奴才尖声哭叫求饶,李春堂命人拿布团塞住嘴,折腾至寅时才全数送至六局,扰得东宫鸡飞狗跳,人仰马翻。李春堂卯时初才就寝,不过就眯了一个时辰,便又起身服侍太子。
“你下去休息吧。午后不必服侍我了。替了雁喜过来。”
沈穆时早晨练剑时便瞄见李春堂站在廊下无精打采一脸灰败。心知昨晚闹到半夜定是没睡好,他上了年纪也经不起这般折腾,便发了恩典,免了他今日当值。
“奴才谢殿下恩典。”
李春堂服侍沈穆时二十年了,虽算不得是沈穆时真正的心腹,但平日里得力能干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殿下自打六年前稀里糊涂出了霜侍姬的事,对他的失职以致让人钻了空,耿耿于怀,嘴上虽没有发落自己,却是慢慢疏远自己,这些年对他越发冷淡。
今日突然心疼他这个奴才,李春堂一下子感动的老泪纵横,他抹着眼泪感激涕零的退至殿外,将候在外面的雁喜替了进来,才一把鼻涕一把泪,佝偻着身子离去。
沈穆时看了雁喜一眼,雁喜看懂他的眼色,将折子悄无声息整理好,带上。跟着沈穆时出了藏书阁,亦步亦趋地在他身后往未央殿走去。
沈穆时刚踏进暖阁,静儿和几名宫女正在喂双双吃药,见太子来了赶紧起身行礼。
沈穆时摆了摆手,免她们的了礼。
暖阁的味儿有些杂,药香、熏香混合着宫女身上的脂粉香,钻进沈穆时的鼻子直把他熏的脑壳发昏。
沈穆时心里冷笑:最近他公务繁忙没怎么过问东宫的杂事,以致于东宫疏于管教,处处乌烟瘴气。新来的宫女没有主子约束,越发失了体统,明知太子妃在病中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,熏香抹粉,司马昭之心,当诛。等太子妃病愈后,是该挑几个老练的嬷嬷进来管教管教。
沈穆时不动神色,走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