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又如何?陆家又如何?
红烛昏罗帐,闺房之事,旁人管不着。既然是他的奴婢,想怎样,还不是他说了算?
“不……不用……我自己来便是。”双双见他整了整衣袍作势就要站起,心惊肉跳,连忙跳下喜床站在桌边,艰难地脱去了赤红的嫁衣外袍。
沈穆时有些口渴,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。
这女人真真厉害,竟比小霜更懂得男人的心。
心下嘲弄地一笑,皇后果然好眼光,挑到这个看似清纯但却心计极深的女人,只是,一想到皇后似毒蛇般的目光,沈穆时的胃里有些不适。
皇室的礼服华丽贵重,双双费了一番工夫,繁杂厚重的嫁衣才尽数脱下,铺在赤色的大床上。
而她身上那套黄色的里衣里裤,那是皇室就寝专用的服饰,用的是南方进贡的锦缎织就,不知道是什么材质,轻薄柔软微微透亮,就着房内昏暗的烛光像窗外朦胧的月光,煞是好看。
那艳比牡丹的模样,落在沈穆时的眼里却是娇柔做作,虚伪至极。
沈穆时双眼的眸光越发深沉,支着头的手转而撑着下颚,掩着唇,心里不知在想什麽。
“殿下,请就寝……”
双双盈盈跪下,冰凉的膝盖触及地板冻得浑身一个哆嗦,但她一言不发紧紧咬着下唇,似真正的婢女一般恭敬的伺候沈穆时就寝。
现下已是中秋,白日里还好,晚上却是夜深露重,寒气逼人。双双本就身子娇弱又只穿薄薄的里衣,跪在地上不一会儿就开始受不住,地板冰凉她不敢把身子都伏在地上,半跪着的姿势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膝盖上,只消一会儿双双的腿如针刺般疼痛,难以忍受。
无奈,双双只能抬起头看着沈穆时,想和他讨个饶,他若不肯,要块毛毯铺在地上也不算过分,但触及沈穆时那莫测高深的表情,她又认命的垂下头。
无用,何必自取其辱。
沈穆时打量着她必恭屈膝的模样,颇为满意。
眼前人儿娇态尽现,闪动的长睫毛,带着羞怯。
清澄带水光的双眸,楚楚可怜,比起小霜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她让他惊豔。
这么多年以来他清心寡欲当了半个和尚,除了小霜外,她是第一个,亦唯一一个吊起他胃口的女人。
如果她愿意,或许可以收进东宫伺候笔墨,挡一挡母妃的心思和皇后诸人的暗箭,也是好的,只可惜........
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