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忠宪笑着抽着马腹,让马儿再跑快些:“对了,玉娘说让咱们在哪等巧巧?”
后来他才知道,那个“少年”并非“少年”而是张家的少奶奶,不止是他,就连慧君到现在也没弄清楚,玉娘是如何得知他们的过往,又如何得知他此刻隐在东洲的一家铁匠铺中。
不过,这些都不重要了,最重要的是玉娘帮了他们,是他许忠宪的恩人。
提起女儿张巧巧,黎慧君声音弱了下来:“就在前面的镇上。”
“慧君,别担心,巧巧是你的女儿,她一定能够理解你这个做娘的。”许忠宪柔声安慰。
黎慧君免强一笑,但愿吧!
.......。
翌日凌晨。
玉娘怕张巧巧承受不住失去亲娘的打击而病倒,因此早早的来到长相居。
“呜呜呜,娘,娘...,你怎么忍心丢下巧巧,你走了巧巧该怎么办?呜...娘....!”
“小姐,您别哭了,当心哭坏了身子,姨娘若在,也不希望您这么伤心。”
“女儿不孝,连娘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着,娘....。”
“小姐,您干什么?快把剪刀放下。”
“别过来,让我去死,娘不在了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,就连娘的遗体都保不住,我还有什么脸活下去?”
长相居的院子里没看见一个下人,听着房间里的动静,林玉娘着急大力的拍着朱红门板:“开门,快开门。”
张巧巧的乳娘李氏看了担忧的看了一眼神志恍惚的小姐,叹了口气,去开门。
“少夫人,您快去劝劝小姐吧,小姐……。”李氏的话哽咽在喉。
林玉娘进门后对李氏点点头,李氏叹了口气,独自出门,顺便将门关上。
张巧巧此刻光着脚,握手一把剪刀,披头散发的缩在角落。
“三姐,是我玉娘。”林玉娘尽量把声音放揉。
张巧巧听到声音摇头,小声叫了一句:“玉娘。”
见她一副呆愣的表情,林玉娘心生怜惜:“别怕,先将剪刀放下,听我说可好?”
张巧巧无声的落泪,既不点头也不摇头。
林玉娘走到离她不到两米距离的位置蹲下身,从怀中摸出一封信,递给张巧巧:“什么也别问,什么也别说,打开看看。”这封信是慧姨娘前几日交给她。
张巧巧器械般的在地下爬了两步,接过信,颤抖着双手慢慢打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