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就往病房的门窗之外逃散而去,很快就消失得没影了。
黑气消失之后,我掀起被子从病床上爬了起来,抓了把粗盐在病房的门口下和窗口边各自细细的撒出了一条线,然后轻轻的拍了拍手。
这么一处理,那道黑气应该至少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再来了吧。
我拎着今天在农贸市场买的东西,拿了何秘书叫人给我送来的小韦家的钥匙,然后轻轻的打开病房门,就悄然的出发了。
趁着值班的护士们没注意,我偷偷的绕过护士站往外溜。在医院门口打了个车,就到了小韦公寓所在的小区里。
上楼拿钥匙打开了小韦家的门,我先开了灯,然后陆续把小韦家里客厅和卧室里的窗帘都给拉上了。
在卧室里把小韦平时用的枕头给拿了出来,放到了客厅的木地板上,我又去厨房里想要找个碗。结果小韦大概是平日里根本就不做饭,除了个微波炉之外,别说是锅碗瓢盆了,厨房里就连油盐酱醋都找不到。于是我只好退而求其次,从空荡荡的消毒柜里拿了个杯子出来,在洗手池里接了满满的一杯水,小心的捧着回到了客厅里。
在客厅的木地板上点了支蜡烛,然后我关上屋子里所有的灯,坐到了蜡烛旁边的地板上。
一想到我接下来要做的事,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有了一股子抵触的情绪。
记得我刚认识张老头不久的时候,有天晚上吃完晚饭在马路边跟着张老头散步,我就看到了一个只剩下上半截身子的灵体在向着我爬过来,嘴里喃喃自语的,似乎在说着些什么。
我当时想都没想就躲开跑掉了,后来是张老头不知道做了些什么,远远的我就看到那个灵体似乎升腾消散掉了。
事后张老头只是问我,“你明明天生就有通灵入境的能力,很多修道之人求之而不可得。像我这样的,努力了这么多年甚至都只能勉强做到理解灵体的意图,还达不到你能做到的半分水准。可是你空有天赋,为什么却要自我封闭拒绝聆听?”
为什么?
“因为很烦啊。”我当时只是如实的跟张老头说。
你试过小屁孩三四岁的时候,大晚上的被一个毫不相干的灵体缠住,然后整个梦里都跟你反反复复的哀嚎着说“我好痛啊,好痛啊,好痛啊……”是什么感觉吗?
你遇到过偶然在街上看了一下陌生的灵体,然后它就整天跟着你求你帮忙,甚至大半夜上厕所的时候都冷不丁的跳出来求你做事的事情吗?害得我那段时间一到晚上都不敢一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