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衫的谢丹雪慢慢离开,神色复杂,难以捉摸。
她知道,那座皇宫意味的就是麻烦,但是她想到当时宫院见到的少年,心里就有些麻麻酥酥的。
以前她觉得男女之间的事情太过荒谬,但是现在,她愿意赌一次,毕竟,那少年喜欢她,她也喜欢那少年。
至于娘说的事情,既然嫁给谁都没有办法避免,那还不如是自己喜欢的呢。
要是言芜双知道谢丹雪的心思,一定能够长长的松一口气。
至于战戈去的是哪里,自然就是大理寺的牢狱了,莫修还关在里面呢。
看见战戈来了,也只是懒洋洋的抬起了头,战戈转着手中的书信神色冷淡,要不是夫人有所拜托,他还真是不想过来,本来这里的消息就已经打听的差不多了。
“今天来,就是给你带一句话,你夫人去世了,前两天在青龙寺,抑郁而终。”
战戈抬头看了一眼莫修,将他瞬间的震惊看在眼里,纵使再怎么遮掩,也是有痕迹流露出来的。
“别这个样子,你既然对她无意,还娶了她,祸害了她整个人生,她死了,你不是应该如释重负吗?”
这个样子,可不像是不爱呀。
手中的茶盏慢慢的放在桌子上,战戈起身,脚步声静悄悄的。
“莫修,你呢,秋后就要问斩了,宁怀远已经死了,手下的人四分五裂,整个京城清理的差不多了,你也可以放心的离开了。”
战戈捏着信,随手一样,带着内力的信封被斜插在了墙里,刚好就在莫修的旁边,尘土飞扬扑了莫修一脸。
不去细看莫修的神情,战戈转身离开,一手挥开折扇,慢悠悠的晃着,一手背在身后,颇有几分书香气息。
狱卒什么,自然就赶紧凑过去了,送并肩王离开。
等到所有人走的差不多了,莫修这才抬头,旁边的林柔儿已经瑟瑟发抖,钻在黑暗的角落,不敢出声,唯恐惊扰别人。
莫修却是一眼都没有看她,只是抬起鸡爪子似的手,将信封拿了下来,犹豫了很久这才打开。
里面只有一个字:恨。
却有满满一面,密密麻麻都是这个字,莫修和季月夫妻多年,自然是认得季月的字的,这字迹的确是季月最擅长的。
莫修的眼睛突然就有些模糊,整个人抖得像是被雷劈了,手中的信也跟着晃悠。
“你究竟有多么恨我?”
恨得写满了整整一张纸,带着满满的怨气,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