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王府,用过早膳之后,将下人屏退,成平郡主这才开口。
“娘,哥哥,嫂嫂,过两日我打算去一趟皇陵,看一看父亲,到时候你们有什么想送的,或者有什么交代的,跟我说,我带过去即可。”
一身素衣的成平郡主格外平和,看着唐王妃皱紧的眉头,兄长和嫂嫂不自觉相握的手,也是淡定。
好半会,唐王妃这才自己的声音,略带沙哑:“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,之前不是屡次向陛下说明过,陛下都不允许吗?”
成平郡主骤然起身,跪在了唐王妃脚边,拒绝了泽王夫妇的搀扶。
“哥哥嫂嫂请听我说,娘亲也听我细细道来。这里也没有其他人,都是咱自家的,有些话也就好说。”
“父亲所作当年之事,他自己自有罪过。但是谋逆之事,却并非那么简单。他背后还有一人存在,或者说并不只是一个人。但是父亲当年或因种种事情,揽下了这份罪责。”
不等成平郡主说完,唐王妃就截住了话,她的神情一如既往的高傲,带着孤冷和谁也不了解的寂寥。
“这些话,都是谁同你说的?你一直待在泽王府中,在外有你兄长,在内有嫂嫂和娘,若是出去也没有几次。”
唐王妃目光如炬,旁边挞哒公主握着龙泽的手,担忧的看着:“母亲,妹妹想必一时着急,说错了话,还挺母亲息怒。”
对待儿媳,唐王妃柔和的多:“你是她的嫂嫂,却带之如我这母亲差不多,挞哒,这件事情你和泽儿都不能插手,由我来问,坐着就是。”
成平郡主安抚着挞哒:“嫂嫂放心,没有多大的事情,一会儿就说好了。”
挞哒公主点点头,看着龙泽坐稳,看着面前这场景。
“是并肩王殿下给女儿送的信,或许父亲那边知道些什么?而且若是背后之人想要对父亲做些什么?就算皇陵防守严密,却难保不会得逞,女儿毕竟是父亲的女儿。”
握着唐王妃搭在膝上的手,成平郡主泪眼朦胧:“父亲对母亲所做的事情,对兄长所做的事情,女儿并非不知情。这些也只是根源于父亲内心深处的自卑,说起父亲已经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,女儿不想让父亲有生命危险。就算此生此世不负相见,也希望父亲能够安好。”
就算一直是在府里,没有出去做客,唐王妃也是身着华贵,妆容精致,发髻高束,这是来源于她自小的教养,不容她有失误。
听着成平郡主的话,眼前清楚的出现了当年唐王陪同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