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来的时候,普慧大师已然知道了一切。
“若是真的如此,那怕也就是这个理由,但是我觉得之前也是够糊涂的。”
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言芜双没有纠结自己是因为什么事情导致的记忆缺失,却是在突如其来的埋怨,还是在埋怨自己。
就是睿智如普慧大师,也不理解言芜双这个脑回路,不过,出家人最好的就是坦诚,直接就问出口了。
“郡主此话怎讲?”
“若真是那样,我和战戈也早已成婚,依照我的性子,婚事我不愿意是不会低头的。可这样算来,感情来的莫名其妙,婚也成的莫名其妙,我倒好像是被一根绳牵着走。”
言芜双托着腮帮子说的真情实感,她的眉间皱成一个“川”字,心里也是乱七八糟。
……
房间里,普慧大师和言芜双闲聊着,战戈却是在听说完始末之后,面色如雷劈的震撼,几乎是魂不守舍的走到了一旁,避开了屋子里说话的两人。
这么说来,自己从头到尾喜欢的也就是这一个言芜双。
战戈想到几年之前,先帝还在的时候,御书房门外,衣着朴素,说的真情实感的少女跪着祈求婚事作罢,乖巧的不设防。
那时候自己倒是有了难得的逆反心理,没有顺着言芜双给的台阶下,而是成为了她的未婚夫。
后来,言芜双一改之前的性子。
宫里盛传,以前那个骄纵的郡主,似乎是学乖的,突然间像换了一个人。
原来是,真的换了一个人,而是以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方式。
此刻的战戈,千般思绪万马奔腾而过,但是最终,庆幸的就是自己那时候没有反对婚事,而是承认了这段婚姻。
这才有了和言芜双一直到现在的缘分,不至于彼此各安天涯。
禅房内,普慧大师也是前所未有的内心,这些听起来儿女情长的事情,也开导得格外的认真。
“既来之,则安之。所有事情的发展都有它一定的意义和理由,所有的经历都有作用,郡主且放心,你便是你。”
言芜双的心终于是安定了下来,这段时间,即便是周围人都有些怪怪的,她也没有时间去理会,一心只在纠结自己体内多了一个人。
只要“言芜双”离开了就好,不是她做的事情,自己就能够毫无愧意了。
“多谢大师了,要不是过来这一趟,我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心安。”言芜双起身,郑重的行礼,优雅大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