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血色之中,很久之后才消散。
等到京城白布去掉,皇陵葬下了几人,这场丧事才算是过去了。
言芜双在灵堂前坚持了七天,终于在皇后下葬之后,病倒了。
将军府中,战戈送走了太医,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将军,奴婢去煎药,您也休息休息。这几天夫人不舒服,您也一直忙碌着,要是累坏了身子,夫人会心疼的。”
双双看着战戈面上明显的青黑,那是熬夜之后留下的痕迹,自从言芜双从死牢中见过二皇子之后,再在皇后灵堂前守着,就是那么一副心中有事的样子。
如此这般,加上心中郁结,怎么可能好的了,如此,也就病倒了。
高烧不退,昏迷不醒,已经是两三天了,战戈也就一直陪着,寸步不离,一个人难受,两个人感同心受。
“没事,她不好起来,我也不会安心……”
犹豫一下,战戈还是问出口了:“那日,二皇子对芜双说什么了?”
双双轻轻摇头,带着几分无奈:“那日,二皇子说话的时候,奴婢就出去了,并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,只是记得夫人出来的时候,神色恍惚,似乎忆起了一些早已忘记的事情。”
战戈的手不自然的握住,又轻轻松开:“罢了,终究是过去的事情了,向宫里说一声,最近我不去上朝了,先等芜双好了再说。”
“是,奴婢等会就告知墨商,将军进去陪着夫人去歇息吧,这药熬好还需要一个时辰,歇息歇息还是足够的。”
双双福身行礼,有些大胆的劝着战戈。
点点头,战戈推门走了出去,没有责备双双。
看着紧闭的房门,双双轻叹了一口气,掩饰下眼眸中的担忧,希望夫人能够平安无事,要不然,还真的害怕将军也会撑不住。
寝室中冰块在四角散发着冷气,消散着房中的热气,又因为放的较远,不会让芜双不舒服。
战戈进门之后,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,走到床前,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,瘦骨嶙峋的言芜双,心里带着丝丝的疼痛。
坐了下来,将她面上的一缕青丝别到了耳后,这才松了口气。
眼中带着红血丝,终究是有些撑不住了,战戈不放心的摸了摸言芜双的额头,没有那灼热的烫意,这才松了口气,总算是没有发热。
靠在床柱上,战戈这才感觉到铺天盖地而来的疲惫,终究是支撑不住,睡了过去。
窗户开了条缝,隐隐有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