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吃。
如今已是深秋天气,晚上降温厉害。
“冻死她也没人给她收尸!”
战戈嘴里埋怨着,脚步却朝着后湖走过去。
大老远便看见言芜双低头不语,只管动笔的样子,旁边的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。
“你今日若饿死了冻死了,叫世人怎么说我征北大将军府?”战戈缓缓走来。
言芜双笔尖微顿,仿佛没听见似的,又奋笔疾书起来。
“将军回来的好晚,快去歇息吧,不用管我。”言芜双实在没工夫搭理他。
战戈冷哼,坐在旁边的石凳上,道“我倒是无所谓,只怕某位姓沈的会心疼,到时候又要找我来闹,上次在军营就被人误会了一番……”
言芜双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,若不是她承诺武举一事,沈渐游也不会那么拼,战戈更不会平白被添了一顶下手狠重的帽子。
“对不住。”言芜双道。
“一句对不住就像轻飘飘的带过?”战戈反问。
言芜双正好写到瓶颈,战戈又来这儿没事找事,她当时便怒火中烧,将笔重搁,墨汁四溅。
“那你还想怎么样?”
战戈不甘示弱,俯身向前,二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,“离沈渐游远一点。”
“莫名其妙!”
言芜双看着这张招人恨的脸,简直恨不得拿毛笔画一个大王八上去!
二人鼻息交融,谁都不肯退让。
半晌,战戈起身,道“我言尽于此,日后若被人伤了心,别怪我今天没提醒过你!”
说罢,他转身便走。
言芜双低头接着写计划书,哪里有空去深究战戈话中的深意。
而这两个人自从那晚湖心亭的不欢而散,此后但凡见面必定互相看不顺眼,不是这个不顺心就是那个不顺意,总之是让这大将军府人人提心吊胆的伺候着。
朝堂之上,龙君威也在为城郊难民的事情发愁。
朝臣各抒己见,其中当属战戈与沈渐游两边讨论的激烈。
战戈主张赈灾赈粮,待难民数量稳定,再将人尽数送回原来的籍地。
而沈渐游却主张与民休养生息,干脆让他们住在京郊,给予他们田地耕种。
说来也奇怪,朝堂之上永远是热闹纷纷,可今日的主角却让人大跌眼镜。
战戈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而沈渐游更是来打酱油的,这两个驴头不对马嘴的家伙何时能吵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