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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,凤榻上,叶清晏怀里抱着一个软软的凤纹大抱枕,蜷缩成一团睡着,眉宇间有一抹愁绪,仿佛是有什么烦恼未结。
龙凤缠|绵的榻帘被撩开,一道明黄色的身影站在榻边,望着睡着的叶清晏。
“今天有谁来过坤元宫?”萧长綦问一旁候立的春雨。
春雨如实回道:“回陛下,雪妃娘娘来过。”
萧长綦神色淡漠,“来做什么?”
春雨的脖颈,颔的更低了些,“请安,赏花。后来娘娘让奴婢去膳房准备茶点,奴婢走开了一会儿,娘娘独自和雪妃娘娘说了会儿话。期间说了什么,奴婢不知。但在雪妃走后,娘娘的心情就不太好了。”
“以后不许她和雪妃独处。”萧长綦的声音更冷了一丝。
春雨恭着的身体,忍不住悸颤了下,遂应,“是,陛下,奴婢遵命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春雨低头退了下去,临出殿门的时候,把门也关上了。
萧长綦自行宽衣,高大修长的健硕体魄,换上月白色的龙纹寝服,然后在凤榻上躺下。干脆利索的把叶清晏怀中的抱枕抽走,整个人揽入自己怀中,闭目休息。
而本来因畏寒而蜷缩成一团的叶清晏,在进入萧长綦的怀中后,身体很自然的舒展开了,瘦小的小瓜子脸也贴在了萧长綦的心口处,眉宇间的忧郁也消散不见了。
萧长綦一手贴在她的后背心,汩汩不绝的内气进入了她的体内,温养她或堵或断的奇经八脉。
而这一养,直到两更天萧长綦才停下,最后抱着叶清晏,堪堪睡去。
翌日天微亮,叶清晏醒了。
闻着周身浓郁的似梅寒香,又闭上了眼睛。
“春雨,陛下昨夜来了?”声音带着一丝慵懒朦胧的沙哑。
然,春雨没有应她的话。
榻帘撩开,某个她以为已经走了的人,沉静冷淡的眼神看着她,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……”她能有什么问题,整个皇宫他最大,他爱上哪儿就上哪儿,哪是她能管得了的。
“没有。”叶清晏瞧着他还穿着寝衣,并非朝服,从榻上起来。
昨儿还沉重虚弱的身体,今早起来轻松有力了许多。
也是怪事,只要他在这里就寝,她的身体就会好一些,或许真像春雨说的,帝王龙气有镇邪驱寒的作用。
随着她起来,榻帘被宫人彻底撩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