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细如发的人,当即就察觉了春雨这话里有话,而且脸色也不太对劲儿,“怎么了?春雨姑娘?”
春雨姑娘,这个称呼就是自己人了。而陈夫人则是外命妇,是外臣之妻。
“唉!”春雨叹了口气,也不拿宫程当外人,直接就跟他讲了,“这些日子,你可不知道,我天天被陈令套话,问我是不是喜欢过别的人。这可是我自己的秘密,我当然没有跟他说。但我越是不说,这家伙就越是变本加厉,今天一听我进宫,还用女儿要挟我。”
宫程听着春雨的苦水,‘噗哧~’一声笑了。
“宫总管你还笑我,有没有良心啊。”春雨瞪了宫程一眼。
宫程忙抱歉道:“对不住,对不住,只是这件事,咱家可能知道原因?”
“哦?什么原因?”春雨急急问道:“我都不知道怎么对付他了。”
宫程道:“咱们边走边说。”
“好。”叶清晏跟着他,朝乾元宫去了。
宫程把前些日子朱海在西安门宫门口处,遇到欧阳纯和陈令的事儿和春雨说了一遍……
春雨顿时一拍大腿,也没有什么外命妇的端庄仪态,还当自己是宫里的宫女,还撸起了袖子,“朱海人呢?”
宫程见她似要跟人干仗,忍俊不禁道:“他去了蓟州办差,可能短时间内见不到他了。”
“去蓟州?做什么?”春雨就是顺嘴一说,但等话说出来后,再思及朱海的身份,又摆摆手,“我大白天的说梦话呢,宫总管别在意。”
宫程倒是没有瞒着他,因为这件事对于陛下来说,也并非机密之事,只是不便摆在明处罢了。
“去杀一个人,金国余孽。”
“哦……”春雨一脸懵逼,她哪儿知道什么金国余孽,倒是陈令可能清楚,毕竟金国算是他打下来的。只是这件事还是不能告诉他,天干地支的任务,只能内部知道,对外只字不能提。宫程当她是自己人,所以才告诉她,她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。看清看透不看破,多听多问少说穿,是曾经夫人教给她的,她从小谨记,已然是她的做事原则。
萧长綦批阅完一本奏章,对还站在殿门口的春雨道:“朕不叫你进来,你就打算一直站在殿外,是吗?”
春雨低头躬身,进了殿内,行了叩首大礼,“奴婢春雨,叩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“你都是多年如一日的怕朕。”萧长綦瞧着她微微颤抖的背,很是有些好奇了。
“朕有对你做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