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想见叶弘博,就是因为不想见到这种情况。明明是一家人,却有着尊卑之分。但是这是规矩,他们不能不按规矩来,否则就会被人诟病,甚至是弹劾。而叶弘博是大理寺卿,更是不能有任何差池失矩。
“轻泽的信就留给你了。”也算是轻泽的遗书了,里面的内容虽然是写给她的,但是也是说给他听得。
“谢皇后娘娘。”叶弘博说话又要行大礼。
叶清晏拉住他,“快别谢了,你今天应该也没有心思处理公务,我会跟陛下说一声,你先回去后。然后让叶心苑的人留意着有没有人送孩子过来,三岁左右的男孩儿。”
“臣省的,臣自去向陛下请休沐。”他确实再不能在值房呆着了,起码今天不能。
送走叶弘博,从收纳镯中取出从前轻泽留给她的那些东西,一样一样的翻了一遍。
“娘娘节哀。”静琳声音也闷闷哑哑的。
叶清晏看看她,“这件事不要跟春雨说,她正坐月子呢。”
“是,娘娘,奴婢省的。”静琳帮叶清晏收拾东西。
萧长綦其实早一步知道轻泽死了的消息,所以在那封信进宫后,就想到叶清晏可能会怎样。看着还没有处理完的奏章,捏捏额心,低头继续忙起来。
当天夜里。
叶清晏哄着元二睡着后,去了乾元宫。
萧长綦还在处理奏章,伏案低头,仿佛好久都没有动过了。
“陛下。”叶清晏唤道。
萧长綦抬起头,看着她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给陛下送汤。”叶清晏自收纳镯中取出一盅汤,放在了他的面前。
萧长綦突然紧张了起来,看看汤,再看看叶清晏,“姣姣,这是什么汤?”
“五毒汤!”叶清晏眯眼瞅着他,“怕不怕?”
“……”萧长綦单手支颐看着她,凤眸噙笑,“想谋杀亲夫?”
虽然不想喝这个,可如果喝了,她能开心,他无妨。
叶清晏歪头看着他,“陛下试试看就知道了。”
萧长綦修长如玉的手指,掀开了盅盖……一股令人心跳加速的香气,毫无防备的扑面而来。
“这是?”声音里是明显的诧异。
叶清晏绕过御案,走到他身旁,忽然俯身亲了一下他的侧脸,“陛下喜欢吗?用山竹子做的甜果羹,臣妾亲手做的。”
萧长綦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。
这女人怎么突然转性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