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多少次为了他出生入死,特别是在假扮他的时候,每一次都是提着半个脑袋,一旦被发现就是极刑,还不曾有过任何抱怨。楚国是他最不想去的地方,为了命令也去了。他至今为止所立下的汗马功劳,足以让他退出天干地支,富足安稳的生活大后半辈子。但是依然没有退出,这不是忠心是什么。
“姣姣,癸不会背叛朕!”萧长綦肯定道。
叶清晏满脸不信,“陛下,人心最是易变。当初走的时候,癸是怎么跟臣妾保证的,说是不会让春雨受半点委屈,现在呢?陛下是没有看到春雨,她都快成流民了,臣妾精心养护的花儿,被这么糟蹋了,此而可忍,孰不可忍?”
萧长綦看着她越说越气愤的模样,想要安抚她,但是又无从下手。因为一个不妥,很可能会引火烧身,把自己连带着搭进去。
谨思之际,看到没批的奏章里夹杂着一封密函,抽了出来。
巧不巧的正是癸送来的。
如遇大赦,忙把密函给了叶清晏,“你自己看,朕说的有没有错。”
叶清晏接过密函,先怀疑的看着萧长綦一眼,然后才打开了信……
是癸的亲笔信。
楚国丞相窦谆的三女儿发现了春雨易容,向癸告发。而窦小姐对癸所假扮的世子确实存了心思,所以深夜约在私宅相见,意图明显。春雨偷偷跟着他,发现了他和窦三小姐同进了宅子里,等他用迷魂术把窦小姐的记忆改纂,春雨已经背着包袱走了。
目下彦亲王要有大行动,癸也要进入这场巨大的漩涡里,恐护不住春雨,所以也就没有追她。等她回到京城后,请陛下再为春雨另赐良人。
字里行间透着一种颓废绝望的气息。
叶清晏看完后,抬眼瞟萧长綦,发现他又开始批阅奏章,樱桃小口嚅动了下,然后拿着密函,耳面微微赧红的走了。
萧长綦看着她挺拔雍华的背影,轻舒了口气,总算是解除危机。
……
阴沉沉的天色,淅淅沥沥的深秋冰雨,格外冷寒。
叶清晏缩在寝殿里,手里抱着手炉,身上裹着被子才觉得暖和。
春雨给叶清晏熬了暖身子的热汤。
味道好不好先不说,叶清晏喝了多少年了,早已经对这汤熟悉到骨子里,所以一碗下肚,浑身暖洋洋的。
“轻泽呢?”
“轻姐姐已经出宫了,去见黎国四皇子。”
“本宫该陪着她去的,可是这肚子今儿不太舒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