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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姣姣是完全不记得朕了吧?”萧长綦问道,声音听似很平常,但是那捏棋子的手指,很是用力。
叶清晏如实回道:“嗯,半点也不记得!”
不记得就不记得了,还加个‘半点’!萧长綦手指间的墨玉黑子,咔嚓碎成了数块儿。
叶清晏:“……陛下?”
“姣姣来猜猜,这个黑子碎成了阳数还是阴数?”
“臣妾属阴,那就猜阳数吧。”
“为什么你属阴,要猜阳数?”萧长綦觉得有点儿奇怪。
叶清晏回道:“随意决定的啊。”
萧长綦觉得自己又问了一个蠢问题,“嗯……是阳数。”把碎成五块的黑棋子丢在棋桌边上。
叶清晏笑了,把黑子盒子拿到自己面前,白子给他,“陛下,开始吧。”
“姣姣先吧。”萧长綦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交叠,熟稔无比的拈起一枚白玉棋子,“除了轻泽的终身大事,还有其他事找任然吗?”
叶清晏在右下方走了黑子,占了一角星位,“还有,臣妾发现丞相大人并没有受伤啊!”
这话一落,‘骨碌碌~’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盘上……
是从某个皇帝的手指缝里,掉出来的。
叶清晏看着他的白子,又利索的下了一枚黑子,再占了一个星位,“陛下,若是论受伤程度,看输赢的话,陛下可是输了呢。”
萧长綦:“……”
“陛下,您说丞相大人比您受的伤还重,臣妾不知道是不是太眼拙,竟然没有看出来。”叶清晏笑眯眯的瞅着萧长綦。
萧长綦光洁的额头,冒出一层薄薄的微汗,生生吞咽了一口发凉的唾液,喉结也跟着上下滚动了一下,才道:“朕想起来,朕还有几本紧要的奏章没批,这就去批了。”
瞧着萧长綦躲闪一般的走了,叶清晏不禁莞尔。
只是笑着笑着,笑容就散了……只剩一片泠落。
庄修仪的事,她很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。那些妃嫔虽然是家族送进宫的棋子,可也是人,正逢碧玉年华,一个女子最漂亮,最繁盛的时候,可生儿育女,可主持中馈,最该受尽夫君宠爱的年龄,却在后宫里默默的贻误。
莫不说,后宫无情,葬送多少女子的青春年华,几番惆怅闺怨无处倾诉……
春雨进了书房,看到叶清晏在落寞的发呆,走了过去,“娘娘。”
叶清晏稍稍回神,“你回来啦?今天和癸相处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