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现在忘了记忆,如果能一直忘了倒是没什么,我们能袖手旁观。可如果夫人想起来了,知道离华现在的处境,而爷袖手旁观,难保不会心生芥蒂。”任然劝说萧长綦。
萧长綦看着他,“你想怎么做?”
任然道:“让他死心。”
“你想把她的身份告诉他。”
“除了告诉他夫人的身份,再送他一个人情。”
“什么人情?”
“他并非离绝之子。离华是离绝的妻子偷情离绝一个兄弟而生的孩子。而离绝已经把他的亲生父亲杀了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?”
“不瞒爷,离华的亲生父亲,和属下的父亲是好友。”
“……我不想她再见到他,至于其他你看着办。”
“是,属下明白了。”
叶清晏端着一盆洗干净的碗盘回来了。端出去一盆,洗干净后少了一半。
萧长綦从她手里接过盆,看着里面所剩无几的盘碗,点点头,“还以为一个也剩不下了,不错。”
“……我哪有那么笨。”
“是我小瞧夫人了。为夫的错,这就给夫人暖被如何?”
叶清晏的小脸‘腾~’就红了。
“我看月亮不错,要不我们……我们先去转转吧,散散步,刚才吃的好撑。”
“也好。”萧长綦给她披上雪狐披风,戴上披风帽子,又围了一条围巾,护住了她大半张脸。只露出一双盈盈如坠了星辰的秋水眸子,浅浅抿唇,又变成了两勾弯月,勾住了他的心……
“夫人,其实我有另一个消食的法子。”
“不,夫君!我只想和你静静地走一走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
月上柳梢头,人约山崖后。
叶清晏带着萧长綦,溜溜达达的又来了她跟着任然所到的瀑布旁。这里没有人,况且还有瀑布的水声相和,说话也就随意一些。而在慧剑院,那屋子门窗完全不怎么隔音,一旦说的不合适了,容易引出麻烦来。
“一个帝王,不该有弱点,起码不能让人看穿。如龙一般,他的逆鳞是藏在天敌看不到的地方。”叶清晏背靠着一块崖石,望着萧长綦认真道。
萧长綦听着她的话,玩味的挑了下眉梢,“姣姣是在教朕怎么做皇帝吗?”
叶清晏刚要回话,又愣住,“姣姣?你怎么知道我乳名?”
“自然是你告诉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