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雨一惊,然后忙丢开铁锹,行礼回道:“禀王爷,娘娘新配了一味药,用鸭子试药性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鸭子死了。”
“她配的是毒药?”
“奴婢听娘娘说,是治暑热的药。”
“……”
“春雨——”叶清晏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,“帮我研磨。”
“是,娘娘,奴婢这就过来。”春雨又朝屋里跑。
萧长綦看着春雨埋了一半的死鸭子,挥手一道劲气发出,把鸭子完全掩埋好了。
“娘娘,王爷来了。”春雨先净了手,给叶清晏研磨。
叶清晏提着笔,正要蘸墨,听到春雨的话,就朝门口看。恰恰看到某男提着一篮子葡萄进来了,面带微笑,俊美的能勾了人的魂儿去。
叶清晏就算对他的容貌已经很熟悉,也不禁一愣。
搁下笔,起身行礼,“给王爷请安。”
“不是说过,这些虚礼私下就免了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
“在忙什么?”萧长綦看她写的字。
点画狼藉,运笔狷狂放纵,是很少见的草书,自然他也就比较难看出她写的是什么。这种草书,一般只有写的人自己清楚,其他人多是欣赏笔韵气势,至于写的什么,比较难看懂。
“妾身在练字。”叶清晏没有说自己在写什么,这个字体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,除了她自己没人认识。前世,她有教过春雨认这些草字,但是这丫头在其他方面都挺灵的,就琴棋书画方面,一点天赋都没有,弹琴在她听来就是锯木头,下棋就是黑白子乱放,书连百家姓都背不下来,画倒是还懂得好看难看,因为她会刺绣。
萧长綦拿起一张写满了草字的纸,“给本王念一遍。”
叶清晏:“……妾身不想念。”念给他,他不就认识了么,她不想他看明白。
萧长綦把手里的葡萄递给春雨,“去冰镇了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春雨接过葡萄,就溜了。
房间里就剩下萧长綦和叶清晏两个人。
“既然不念,那就做点别的事吧。”说着,修长的手指就覆上了腰带,欲要做什么不言而喻。
叶清晏看看外面还大亮的白天,忙道:“王爷,天还……天还亮着呢。”
萧长綦声音变得低沉暗惑,“本王今晚要赴安亲王的夜宴,难免喝酒,于皇嗣不利。”
叶清晏的耳朵尖儿渐渐变得通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