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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庆和尚用袖子蒙着面逃走,奔到了村外顺着山道一路急行。
走出一段距离,周围没了人烟,他才把袖子放下,只觉得浑身燥热,血气上涌,满脸通红。
以往都是他欺负人,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,况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简直是奇耻大辱,恐怕用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衡山,到时候他延庆的名声就彻底臭了。
想到这里他就恨得牙痒,心中恶念丛生,面目狰狞,如同着了魔一样。
不知不觉走到了虎啸岗,前面是三岔路口,一边通向清凉寺,一边通向山外官道。
“这不是裘延庆?”突然有人叫道。
延庆转头一看,只见路边树丛中跳出几个人来,为首的是他以前的好友任无忌,二人是一同投靠胡延德时认识的,他们这些私渡的和尚都没有法名,一般就保留旧名,以释为姓,裘延庆就改叫释延庆。
“无忌师兄,你不在上封寺享福,来这里干什么?”
无忌和尚说道:“任某受胡大郎所托,要抓息庵的一个小道童,没想到他跟着人跑去降真宫,手下的山民没找到,我只好带几个师弟追了出来。”他口中的胡大郎就是胡浑。
延庆一愣,问道:“是不是五个人,有老有少?”
“师弟你见过他们?”无忌和尚大喜。
“不错,他们就在施家村,你们追过头了。”
“好,原来在施家村,我等为了追得快些抄了近道,没走那边,想不到他们走的这么慢,我这就带人往回走!”
“等等!”延庆叫住无忌,问道:“你们要抓的是哪个?”
“一个满脸白斑的十二岁小儿,叫郭上灶。”
延庆听了咬牙切齿说道:“就是他,今日这小贼当众羞辱于我,还赢走了五十贯钱!”
“还有这等事?”无忌幸灾乐祸的笑道:“你这老赌棍,打什么赌会输给一个十二岁的小儿?”
延庆满面通红,在无忌和尚的追问下,才吭吭叽叽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几个野和尚无良地笑着。
“你还被逼着给一个小孩磕头?……哈哈,我肚子疼……”
延庆大吼一声:“闭嘴!”
无忌等人改成吭吭笑,忍得很辛苦。
“我要这小儿的命!”延庆面红耳赤。
“不行……呵呵……胡大郎要活的……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