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上下来,表示与罗松溪的平等地位。
“在战争开始前,我通过因果法则,已经看到了所有大概率可能出现的结果,”他对罗松溪道,“虽然我没有完成大陆的统一,但间接帮助你完成了对联邦和帝国的同时掌控。这并不算是一个很坏的结果。”
“是很坏的结果,”罗松溪强调说,“联邦和帝国同时因此元气大伤,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恢复。而且,无数无辜的人因此死去。”
“哪怕是一个虚弱而统一的人类国家,也比两个强盛而互相敌对的国家要好。”安东尼达斯道,“说到无辜死去,如果对抗黑潮时联邦和帝国仍然不能彼此坦诚相对,我想因此无辜死去的人,会是现在的数倍。”
罗松溪摇摇头,他终究是无法接受这样对生命的看法。
每一条生命,哪怕无法阻止地会在明天死去,在今天也应该穷尽一切可能地去挽救。这可能是罗松溪曾经作为一名医者,所无法丢掉的理念。
“我知道无法说服你,”安东尼达斯说,“但如果你要代表你的联邦找我清算,也等黑潮过去以后再说吧。”
“我听说周虎将军在北湾州夺顾长风的权之前,感慨过一句话:雪崩来临时,每一片雪花都在勇闯天涯。现在这就是整个位面的情况,保罗·爱德华是这样,韦斯特也是这样,联邦帝国所有在战后满心想着重新构建利益分配格局的官员、商人、平民,都是这样。”
“你还是没有对黑潮有最深刻的认识,其他人更没有。或许只有黑潮真正将领之后,你们才会明白,所有散漫的、不服从大局的价值观,都可能会产生无法估量的损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