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对你来说,只是一个晚上,对我来说,却是像一辈子那样漫长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的那片破镜子,到底是哪里来的,但那一晚,我昏过去之后,便像进入一个悠长的梦境。不,那不像是一个梦境,太真实了,真实到,像让我进入了另外一段时空。”
“在梦里,你没有被带去联邦,从小和我一起在帝国长大。我们青梅竹马,到了少年时代,自然而然地相恋,你牵着我的手,带我游历了帝国的每一处风景,看遍了从大桥到南海的每一处风光。”
“到了我二十三岁那年,你终于娶了我,我们有了第一个孩子,是个男孩儿,三年后,又有了第二个孩子,是个女孩儿。婚后的生活,我们的感情非但没有变淡,反而愈加浓厚,像一杯浓得化不开的陈酿。”
“在梦里,没有老师的西征联邦,也没有韦斯特的叛乱,只有每一天无比静好的岁月。在梦里,你是那样的宠我,关怀着我的一切,包容着我的一切。你会在春天里送我最鲜艳的花,在夏天里带我听嘹亮的虫鸣,在秋天里为我把成熟的果实酿成香醇的美酒,在冬天里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雪人。”
“就是这样,我在梦里,在你的陪伴下,渡过了整整三十年,三百六十个月,一万零九百五十七天。”
“是的,在梦里,我已经远远不止是爱上了你,而是已经不适应,没有你的每一天、每一刻、每一秒钟。”
维罗妮卡停了下来,她的脸上满是甜蜜,显然是回忆起了梦境中,与罗松溪相爱相伴的一段又一段岁月。
罗松溪则听得目瞪口呆,他确实在那一晚之后,感受到了维罗妮卡对他态度的明显变化,但万万没有想到,这当中,居然有那么曲折离奇的故事。
“你一定觉得我说的这些不可思议,甚至认为我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,”维罗妮卡继续道,“是的,你没有经历过这样漫长而真实的梦境,你无法理解这样的梦境,对我的影响有多深。”
“当我醒来的时候,我有很长的一段时间,无法分辨什么是现实,什么是梦境。你想,我在现实的时间里,只生活了不到二十年,但我在梦境里,我足足生活了五十三年。而且每一天,无论是什么样的感受,都是那么那么的真实。”
“无论是你与你相拥,相吻,甚至是我们的第一次……无论是心动、甜蜜,还是紧张、疼痛,统统是那么的真实。”
“终于,我重新适应了现实的生活,但你让我再怎么能割舍下,对你的眷恋?那是被时间打磨得已经镌刻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