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风的面色黝黑,眉脚脸颊还留着烧灼过的痕迹,连日苦战的疲惫和艰辛,深深地刻进他脸上的法令纹里。
他从椅子上站起来,转过身躯,背对着罗松溪,站在总统官邸屋顶的风里,冬天的风吹得他的袖口裤脚、背后披风,猎猎作响。
“不错,”他终于开口道,“顾从军的事情,我确实知道一些。”
“从军是我独子,天资也十分不错,于是从小受我宠溺,性格十分任性。长大参军之后,仍常有出格之举,我却仍姑之任之。”
“直到他趟过法律的底线,我还是舍不得这个儿子,包庇纵容了他,只盼他能回头重新做人。”
“柯尼卡将军遭他暗算,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即使没有联安委的调查,没有你今天来问我,战后,我也会向军事法庭自述我的罪责。”
“但是,”顾长风转过身来,疲惫和艰辛终于从他的法令纹里满溢出来,铺满他整张黝黑的脸庞。
连日的苦战没有摧垮他的精神,但讲起他的儿子,这位坚毅的将军,终于再也绷不住自己的失落。
“当年我为他遮掩的事情,绝对与帝国无关。如果早知道他会通敌、投敌,我绝对不会留情,肯定早就一发火球毙了他。”
“将军,”罗松溪道,“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。”
“我之所以一回圣约翰堡,就急着来问这件事情,并非是要为难你,更不是要指控你,而是我怀疑,顾从军在联邦内部,可能还有同党。”
“如果这一点不能尽快调查清楚,恐怕会再次危及联邦。”
“无妨,”顾长风摇了摇头,“大约在五年前,我发现顾从军,加入了一个叫做‘恶之花’的组织。”
“恶之花……”罗松溪回味了一下这个名字,觉得有些熟悉,但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。
“当时我调查了一下这个组织,却发现这个组织非常神秘且谨慎。凭我一个大军区副司令员的能量,却仅仅只能查到这个组织的一些模糊的轮廓。”
“但当时我查下来,觉得这个组织的宗旨和教义,其实并不坏。信奉每个人都有为普罗大众的福祉进行自我牺牲的义务。”
罗松溪忽然想起了“恶之花”的名字,当时他刚到酒火城,去拜会矮人二王子布里维夫,却恰逢朱莉·酒火暗算二王子,他和林小曼正好当了替罪羊。
当时他拿到的关于布里维夫的情报里,就有一条说,布里维夫是一个叫做“恶之花”教派的忠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