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思议的胜利。
“卡顿授首!”报道标题异常简短,却占据了16开报纸将近一半的巨大版面。
罗松溪有些欣慰,自己的努力,终究是在鼓舞联邦更多的人。而且组建抵抗军本来就是他的愿望,没想到这么快就能遇到自己的同僚。
托拉米斯是东三十八师的师长,军衔不是少将也起码是准将,要比罗松溪高几阶。罗松溪连忙回敬了一个礼,客气地道,“参见长官。”
托拉米斯却不肯受这个礼,“败军之将,早已配不上肩上这枚肩章。之所以仍以师长自居,是想收拢一些残部,继续尽一名军人的职责。”
“祖安大区驻军总共三个师,阵亡率超过百分之七十。另外两名师长,都已经殉国了。我想方设法能收拢到的士兵,也只有这么多。我们现在唯一的愿望,就是追随在你身后,用你那神秘的武器,一起去炸帝国人!”
“愿追随罗松溪少校!”周围的军人一齐道。他们不敢发出过高的声音,但低沉的嗓音仍然整齐而充满力量感。
罗松溪在这一刹那,感觉自己被彻底点燃,他禁不住脱口而出:
“好,我们一起去炸帝国人!生命不息,抵抗不止。”
抵抗军最早的雏形,就是在这样三言两语中被定下来的。没有轰轰烈烈的誓师大会,没有充满煽动的动员讲话。对家国的共同热爱和对敌人的共同仇恨,始终是人类最强大的凝聚力。
那些总是以心怀整个位面自居的种族,比如鸦人,比如精灵,他们可能始终不会明白,人类为什么会有如此朴素而炽烈的家国情怀。
唯一的仪式,是双方一起吃了顿饭。
托拉米斯拿出他们的储备干粮,罗松溪拿出当时从绿狮子帮采购的行军罐头。然后他看到托拉米斯手下的那些兵,眼睛顿时都绿了。
连一名下肢严重受伤,据说抬回来后再也没爬起来过的伤兵,都颤巍巍地从担架上支起身来,双眼放光地看着行军罐头。
“他们已经十几天没有吃饱过了……”托拉米斯解释道,“而且食物只有压缩饼干,看到罐头,他们这样的表现,已经算很克制了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去东月州?”罗松溪问,“那里的条件要比祖安好许多。”
“我们那么多人,还带着伤员,这么远的路,难走,”托拉米斯答道,“况且,我们都不愿意离开祖安。”
罗松溪沉默了一会儿,掏出空间盒里储备的所有食物和药品,给了托拉米斯身边负责军需的一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