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。
她刚刚做了一个无比悠长的梦,她梦见她终于和从未出生便订立了婚约的王子结了婚,两人相濡以沫,感情甚笃,一起在静好的岁月里享受着人生的美满。
早上起床睁开眼睛,果然就能见到丈夫虽然有些稚气却让人心安的脸庞。她想着,一个人的时候,虽然全帝国都宠着她,但生活依然时常过得很没劲。现在的时候,虽然只有一个人宠着她,可是却有说不出的安宁满足。
于是她伸出手去,在那张稍显稚气的娃娃脸上,温柔地抚摸了一下。
入手的触感有些微凉,从她的指尖传到手心。可是为何这般熟悉的抚触,带来的感觉却如此陌生?
不对,维罗妮卡倏然惊觉,那是梦。
真正现实的情节终于如碎片般在她脑海里慢慢拼凑完整,梦境中的甜蜜在一瞬间崩解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惊恐,一声惊呼眼看就要从她喉中爆出,一道冰枪眼看就要在她手里成型。
这个时候,感觉到身上动静的罗松溪,才终于开始苏醒过来。
只是意识还未完全清醒,头脑还带着昨晚的剧痛,他咕哝了一句,“怎么……回事?”
这样的表情是如此熟悉,维罗妮卡在梦中见过无数次,也取笑过无数次罗松溪这般呆呆傻傻的表情。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再次被触动,手里的冰枪烟消云散。
只是罗松溪已经反应过来在两人断片之前发生过什么,鱼跃而起,一手竖掌为刀抵住维罗妮卡颈侧,一手仍然紧紧地握着智慧涌动之镜。
维罗妮卡终知这仍然都是她的梦境,只是究竟是什么样的梦境,居然能令擅长心灵魔法、操控梦境的她,如此着迷,着迷到分不清真实与虚幻?
她微蹙眉头,略带惆怅地对罗松溪说,“我没有恶意,我只是奉老师的命令,来让你把钱归还给那些无辜民众。”
罗松溪想想也是,维罗妮卡真要杀他,昨晚至少有三次机会令他必死无疑。
“昨天你来之前,我已经把钱都给伊万了,让他去退钱了。我自己还贴进去一百多万。”罗松溪收回掌刀,怕维罗妮卡不相信,补了一句,“不信你到外面去看看,现在应该已经开始排队领钱了。”
维罗妮卡瞪大眼睛,“那你为什么不早说?”
罗松溪委屈兮兮地说,“昨天你弄得我这么疼,你让我怎么说……”
维罗妮卡双颊飞起两抹绯红,这句话她印象好深,只不过……好像原本是自己对他说的。呸呸呸,不是原本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