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北海重工最外围的岗哨,我的人怕打草惊蛇,不敢进入北海重工的警戒范围,他们如果顺利接到我的指令,应该就在这个岗哨上面的山坳里埋伏,经过这个岗哨就能和他们汇合。”伊薇兰说,“你试试看,能不能摸过去,实在不行就强攻吧,但务必不要留下能报信的人。”
罗松溪点头,一个箭步踏在雪上,飞掠而出,几个起落就逼近了岗哨。
伊薇兰说可以强攻,他就不再想隐匿身形。一个月来藏头缩尾的生活,他已经过得够憋屈了,这一刻终于可以任惩戒之力在体内磅礴流转,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,制服这些哨卫,然后回到自由的生活中去。
可令他意外的是,逼近哨站之后,并没有引起任何哨卫的警觉。
他一步落在哨站的院落中,浑身肌肉紧绷,做好战斗准备。
可仍旧没有一个人影。
院落里有篝火堆,里面薪柴刚刚燃尽,灰烬之中尤有余温。但整个哨站沉浸在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。
罗松溪正想和伊薇兰交流两句,忽然浑身没来由地剧烈一颤。
这是罗松溪对于危险的本能警兆。
他毫不犹豫地一个侧翻,带着伊薇兰硬生生横移了十几米。
在他侧翻没有落地的时候,十几枚明亮的火球,呼啸着飞向他们原来站着的地方。
这是军方制式六十四倍压缩元素步枪喷出炽烈火球。罗松溪曾在鲍勃治安官手里,见识过这种枪支的威力。
与此同时,罗松溪看到,接应他们的联安委探员应该所在的那个山坳里,足足有几十人的队伍朝他们包抄而来,虽然穿着便装,但看他们的冲锋姿态和身上的铁血气息,便知道是剽悍的联邦军人。
而且极有可能是上过战场的军人。
联邦承平多年,唯一上过战场的队伍,只有北方军区的黑石山远征军。
好几人身上,还带着大片的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