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上,很早之前就知道肯定是你。你一个新进厂的员工,表现得这么显眼,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,小菜鸟,不知道这种事情是越低调越好的吗?”
“额,以后知道了。看‘毛.线、中.文、网”
“做我们这一行,往往是出了一个失误,就没有以后了。”
“那么吓人?那你说明天我们的成功率有多少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成功率高低,取决于北海重工的问题到底大不大。问题越大,成功率就越低。罗松溪,我有点怕。”
“你也会怕?算了,别怕,明天就算出什么变故,我一定会带平安逃出去的。”
伊薇兰“嗯”了一声,抽过罗松溪的一条胳膊垫在自己脑袋下,然后朝罗松溪的方向拱了拱,贴在罗松溪的怀里,闭上了眼睛。
罗松溪没有抽回胳膊,这是他们短暂的婚姻生活的最后一晚,他无法拒绝伊薇兰小小的任性一把。
只是看着怀里如小鸟依人般的伊薇兰,罗松溪越发确定,这位大小姐强大的外壳下,有着一副其实完全不同面目的内心。
……
……
工人对于迎接新同伴已经能报以如此大的热情,对欢送先进工作者进入整装工厂,整个仪式更是洋溢着极其热烈的欢愉。毕竟能上船坞去,是整个零件工厂最大的荣誉,是对工作表现的最大褒奖。
而对于那些乘上摆渡车,即将登上船坞工人,更是激动兴奋到了极点。打样车间的主任珍妮斯就在其中,她围着一条红头巾,已经因为兴奋与欢呼,完全哑了嗓子,现在只能站在摆渡车的车尾,用挥手代表自己对车间同事的不舍之情。
工人们都推测珍妮斯肯定一整晚都没睡着,以至于她的脸现在看上去有些憔悴,甚至下巴都看上去尖了一点。但这不妨碍大家对珍妮斯毫不吝啬地送出自己的赞扬与祝贺。
摆渡车被缓缓接驳到直通山腹隧道的传送带上,而传送带上原本传送的零件早已被清空。摆渡车即将驶入山腹,车上的珍妮斯对着人群的某一个方向,轻轻拢了拢头发。
人群里的罗松溪,看到这个拢头发的动作后,开始漫不经心地往人群外移动。
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渐渐驶入隧道的摆渡车上,没人关注一个在这个时候拐进旁边公用厕所的新工人。
然后罗松溪的身影就从厕所的小隔间里消失了。
这个小隔间正好有一扇小窗户,平时都是关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