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首当其冲的,便是依托铁矿和丰富的山地森林,发展起来的炼钢及一系列衍生产业。
但人类对未知之地终究会怀有恐慌之心。十几名工人虽然下定决心要到从未去过的远方打拼一番,但终究心怀忐忑,在沉默中祈祝着自己的未来。
风元素法阵发动机里喷出无数气旋,伴随着亘古不变的节奏声,推动着列车平稳而枯燥地前行。
连天的黄沙里,日落星沉,如此往复整整十天,无数的山峦仿佛在突然之间拔地而起。这片山峦之后的盆地,便是联邦成立的最后一个州——北海州。
列车驶入车站——其实没有车站,这里只是一大片堆满货物的堆场。
火车停稳,便有无数装卸工人蜂拥而上,极富效率地将车上的货物卸下,一辆辆拖拉机将货物拉走,又拉来了需要装车运往内陆的货物。整个堆场尘土飞扬。
罗松溪爬出车厢,饶是他这样的体质,也写着满脸长途跋涉的疲惫。他想起了阿吉扎住的那个同样尘土飞扬的住宅区。只不过这里的尘土,飞扬得更加肆意,更加无所忌惮。
又等了半天时间,等到太阳西沉,才有北海重工的拖拉机空出来,把他们十几个人拉走。
笨重的拖拉机一路往北,然后开进了山里,在盘山公路上又呼哧呼哧地开了一整天,第二天下午时分,罗松溪才看到前面的山坳坳里有一片屋棚。
再往前,迎面而来的是一大队带着北海重工袖章的保安力量。他们仔细地盘查了车里每一个人的身份证件、原单位介绍信,确认没有问题后才撤开路障放行。
罗松溪的证件和介绍信都是保罗的办公室帮他准备的,自然没有什么问题,但如此正式的盘查仍然令罗松溪暗暗心惊。
但这不是唯一的保安力量,再往前进,又是第二道关卡,在两道关卡之间,甚至有背着法杖的魔法师在期间巡逻。
关卡的保安再次核对了一遍罗松溪的身份,并且有一名穿着工装的工程师,针对他们每个人本来从事的岗位,进行了专业知识的询问。
“约翰·罗伯特,”这是罗松溪证件上的名字,“看不出来,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船舶整装的副工程师了。”
“圣约翰堡造船厂的人才流失得厉害,不然也轮不到我。”罗松溪低声答道。
“你们原来的船厂是用什么方法消除钢材应力的?”工程师问他。
“自然放置……船厂原来有一台元素共振机,后来坏了,没钱修……”罗松溪信口扯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