漂亮的班花。
女孩身材高挑,相貌姣好,家境优渥,成绩优秀,自然是班里老师喜欢,同学追捧的角色。下课的时候她的桌子边总是围着一圈人。
她的同桌,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,一看就是对她俯首帖耳的角色。罗松溪同桌的女生,也唯她的马首是瞻。罗松溪听他同桌说的最多的一句话,就是在班花发表一个观点时,拍着手说,“说得太对了。”
唯有一贯沉默的罗松溪,对班花不怎么搭理,就连班花主动跟他打招呼,他也只是无声地点了点头。后来罗松溪回想起来,这大概就是他触怒班花的原因。
一天下午上课前,班花捅了捅罗松溪的后背,罗松溪回过头给了她一个疑问的表情。
班花笑吟吟地对他说,“你说你,长得又丑,人又呆,偏偏还是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,怎么好意思跟我们一个班?”
罗松溪楞住了,即使他见识过荒原上马匪的穷凶极恶,也无法想象,为什么一个才七八岁的小女孩,会对别人怀有这样的恶意。
罗松溪绝不算丑,只是一张娃娃脸在失去笑意后显得十分呆板,加上没有父母照顾的生活,身上的衣着旧而土气。他也绝不算呆,只是神情里有着超脱年纪恍若成年人般的淡默。
毕竟经过这样的事情,他比同龄人总会要成熟许多。
可他的同桌首先附和起来,“说得太对了。”
班花的同桌也笑起来,“野孩子,滚出去。”
罗松溪终于不再沉默,父母是他心头最大的伤疤,他“啪”一拍桌子,“我不是野孩子。”
这个时候正好上课的钟声响起,老师走进教室,看到罗松溪在对着班花拍桌子,毫不客气地指着他,“上课的时候这般闹事,还把不把老师放在眼里?这节课你到外面去上。”
罗松溪默默地捧起书本,走到了走廊上。
下课以后,罗松溪不想再闹,主动找到班花,想和她和解。
“对不起,我不该拍桌子,”罗松溪对她说,“但你这样评价别人也是不对的。我们不要吵了,好不好?”
“你也知道你不对呀,”班花仍然笑吟吟说,“既然知道你不对,就当着全班同学面前大声说一遍:我错了,我确实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。”
罗松溪再一次愣住了。
“不说是吧。”班花仍然笑容满面,然后突然变了脸色,放声大哭起来。
她的跟班闻声赶了过来,看到班花大惊失色,指着罗松溪的鼻子质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