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”
叶谦轻叹一声:“我虽曾告诉过你这点,但也并非人人都可以被救赎,都能迷途知返,即便是佛也难做到众生皆度。”
君诺尘听着叶谦的话,没有再多言。只是目光之中的怅惘依旧难以褪去。
“算了,你执意要走,我难留你。你还年轻,志在四方,多出去走走,也是无妨。只是希望你不要忘了本心,忘了归途。”叶谦沉声说。
“我明白。魔界是我长大的地方。叶长老您对我有养育之恩。这些,我都不敢忘,我向您承诺,等我平静下来,就一定会回来。”当时的君诺尘这样承诺。
而眨眼之间,这个俊朗沉稳的少年终于归来。这一走,竟是几千个日夜。
“你将过往已放下了吗?”叶谦问。
君诺尘点了点头,回答:“是的。这几年我四处游走,见了不少世间的离合聚散。世事无常,况且早有许多已注定了的事难以更改。”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再没有了当年的忧伤之感,但却带了些许沧桑。
叶谦看着他,笑了笑说:“很多事情也并非完全走到了绝地。这几年,我看中了一个孩子,日夜带在身边教授他法术。”
君诺尘惊讶地变了弯唇,开口:“很少有人能够入长老的法眼,想必那人一定天性异禀,不知这个孩子是谁?”
“他叫安冷耀。”
“安冷耀?”君诺尘重复了一遍,眼里满意是诧异,“是那个人的孩子?怎么会,当年不是……”他曾与安天阔交好,自然知道他有一个养子名为安冷耀。安天阔虽心狠手辣,对这个收养的孩子却是捧在手心里疼着。当年,越轩下令斩杀安天阔还命人封了他的家,君诺尘一直以为那个孩子也一并被牵连其中,难逃一死。
叶谦叹了一口气,望着面前的夜空,悠悠说:“当年到了最后,越轩终究还是不忍心将一个孩童也牵连其中,他终于还是保住了安天阔的后代。只是这事被越轩压了下来,当时知道的人便不多,现在就只有我与魔后对过往知晓。”
君诺尘沉默了一阵。良久,他问:“长老,那个孩子,他怎么样?”
叶谦转身看着他,回答:“小耀倒有几分你的样子,学习法术非常认真刻苦。他本就异于常人,而今虽年仅十三四岁,但已是魔界少有的高手了。我知你对安天阔始终带着内疚,认为当年没有能力拉他一把。但如今,我也算是栽培了他的孩子,也算是为你减去些愧疚吧。”
“长老。”君诺尘的眼里满是感动,“谢谢您为我做的一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