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可能是遭受了无妄之灾。
赵守时心生愧疚,一屁#股坐在地面上,犹豫许久他才开口:“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,也不想在回忆之前的经历。
只不过你能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跟我说一下吗?简略一提就行,起码让我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罪孽。
如果真的罪无可恕,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。”
顿了顿,赵守时语气郑重的再度开口:“我是说【任何】,而且保证无二话。”
毛毯下的裴韵书探出脑袋,眼球遍布血丝,眼眶也肿胀如桃,看着赵守时的她咬牙切齿:“你自己做了什么孽,你不知道吗!”
“我真不知道。”
赵守时摇头否认,又觉得自己的话容易让人误会,连忙解释:“你别误会,我不是在推脱责任。实在是我只记得喝菌汤之前的事情,之后的是一点都记不得。”
“你也不记得了?”裴韵书眉头紧蹙,眼神如电的注视着赵守时,似乎要看透他的内心。
赵守时点头表示赞同,转瞬他睁大眼睛,身子向前探着,语气满是讶异:“等会!你的意思是你也记不清昨天晚上的事情?”
裴韵书现在确实恨极赵守时,也认定是他糟蹋了自己,但理智告诉她现在其实并没有确凿的证据。
换言之,现在自己心中的一切不满与憎恨,其实都基于猜测而已。
虽然很大概率是赵守时作的恶,但其实还是有其他可能的。
一想到这个猜测,裴韵书就觉得通体冰寒,甚至心底莫名生出一个想法:与其是别人,还不如是赵守时。
这个想法的滋生让裴韵书觉得脸颊滚烫,不敢抬头的她低声应了一声:“嗯。我跟你一样,全都记不清了。”
赵守时摸着下巴陷入沉思,“咱们是喝了蘑菇汤后失忆的,难不成那些蘑菇有毒?
怪不得我浑身无力,而且身体都不受控制。还有我们失忆以及之后的事情,必然是中了毒。”
听着赵守时的话,裴韵书恼了,瞪着赵守时喝问道:“你什么意思!推卸责任是吧?我告诉你,中毒的事情还有待商榷,但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是铁证如山,不容狡辩的。”
其实裴韵书知道,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跟那蘑菇汤脱不了干系。
当时不觉得,现在再想,那明明只加了盐就鲜美到不像话的蘑菇汤确实问题很大。
而且,那蘑菇是自己亲自清洗过的,而且洗了好几遍,之后也是自己全程经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