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守时完全没有讲价还价的打算,撂下一句狠话的他再度拿起内线话机,边拨号边呢喃:“后勤的怎么还没来,实在不像话。”
啪的一声,
这是裴韵书抢过话筒,重重挂断发出的声响。
迎着赵守时状似凶横的眼神,裴韵书咽下一口唾沫,颤声道:“你?先听我说完啊,混蛋。
我也不是不能答应你的条件,我就是想换个玩法。我不直接答应抵消咱们的第三个条件,但我可以有条件的答应你一个要求,这样咱们互欠对方一个条件,但这两个条件是互相独立的,不能互相抵消。
互相制衡的模式才是最公平得我。你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?”
“有点意思。”赵守时点头赞赏,转瞬他语气一变:“你的要求我一般可以很轻易的达成,可我的要求你却很难做得好,相信你应该明白这一点。
那么,你的这个条件表面看似公平,但其实对我非常不友善,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在套路我?”
“这怎么是套路呢,这真的是很有创意的想法啊。人无远虑还有近忧的道理不用我说了吧?
你仔细想想,说不定就有什么是你不方便出面,而我却能够帮上你的?或者我可以解答你的疑问啊。只要你问,只要我知,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实在不行,你可以储存着,随时可以兑现的。”
裴韵书快要哭了,这打工人也太难混了,尤其是碰到个这个不靠谱的上级领导。
裴韵书这一提醒,还真让赵守时想起一件事来,嘴角噙笑的他问道:“真的可以回答我的疑问?什么问题都可以?而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那种?”
“当然。”话已出口的裴韵书觉得还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为好,便改口道:“也不能太过分吧。例如一些涉及私密性的问题,我有权拒绝的。”
赵守时伸出一个OK的首饰,向前探身的他小声问道:“今天早晨在家里时,裴幼清说让我扎你五百下时,你想的是什么?我先告诉你哈,必须要诚实回答,不准偷奸耍滑。要不然我可以不承认你履行承诺。”
“我、、、我、、、”
裴韵书嘴巴张张合合,却不知道该如何说。
赵守时的问题真的把她给问懵了,实在是这个问题过于犀利;针尖直插心窝那种。
她总不能把当时心里的想法真的说出口吧,要不然还不如真的从这里跳下去,来个一了百了呢。
‘难道赵守时是看出什么才故意这么问的吗?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