凛冽的北风肆虐中被一栋栋高楼撕得粉碎,发出一阵阵呜咽的声响。
天气严寒,小区内的路上不见多少行人,好像刚才的事件没有发生过一般。
但好像永远都只能是好像。
陈家在这里住了二十年,邻里之间有亲有疏,韩君更曾是陈家的女婿,虽然十年不曾登门。
但人都是有记忆的,想起某件事,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契机而已。
···
陈家,餐桌前
裴幼清正在摆弄着摄影机,作为一名电影学院的学生,日常课程并不只是学习表演。
每天都要忙于拍片做作业的她们对于摄影、录音、打光等辅助工作都要有所了解。
上了楼的她并没有静静等待着赵守时的归来,而是架着摄影机将她走之后楼下发生的一切全都录下来。
从他们动手的前因后果直到喜提白金手镯的两人主动上车被离去,全都收录在摄影机里。
比赵守时发给自己手机上的视频还要完整,缺点就是没有音频。
咔哒一声,开门声响起,裴幼清心中一惊,连忙把摄影机关闭,放在一旁。
机器刚放好,拎着大包小包的陈母便走进屋内,神色紧张的她打量了屋内一圈,没有发现陌生人影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陈母放心了,但裴幼清却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,她隐约察觉陈母很有可能知道了什么。
但她一个外人,也不好主动询问,主要是没有赵守时在,她不知道要如何应对。
陈母可能想说什么,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话,可能是觉得裴幼清毕竟是陌生人,不好谈论某些话题。
陈母刚把采购的物资放下,跟小伙伴们玩的辰辰察觉到姥姥的归来,他急匆匆的向这跑来:“姥姥,姥姥,我刚才遇见爸爸了,他说要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呢,这是我给他准备的邀请函。”
辰辰举起双手把一张画着蓝天、白云、青草,以及伞下一家三口的纸张递给陈母,双手后背的他满是期待的望着姥姥。
辰辰只是个七岁的孩子,正是最纯真的年龄段,在他看来他跟韩君的承诺是不告诉麻麻,那就代表可以告诉麻麻之外的所有人。
亦或者,他只知道‘承诺’二字,但不知道这两字蕴含的意义,也不懂遵守与不遵守会带来何种影响。
裴幼清啪的拍了下额头,更加的手足无措。
辰辰的行为让她没有预料到,但隐约觉得有一个孩子开启